个真凶就会浮出水面。”
说到这里,他有意抬头朝太后看去,果然看到太后的脸色好像瞬间更难看了。
君千夜心底波澜微动。
当年母后死了之后,太后马上建议父皇立太后的侄女紫菱为皇后。
那时候他便怀疑,自己母后的死会不会跟这两个人有关。
今日,看到太后一听到自己说有静怡皇后的死亡真相有眉目了,一向淡定的她竟然也变了脸色。
这不难猜出,太后对当年的事情一定知道内情。
“太后,千夜查出,母后当年的死,跟穆瑾楠有关。”
他继续将话说完,继续注意着太后的表情。
“那么,这个理由能不能说服太后娘娘呢?”
“好!”
太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似乎因为君千夜的矛头没有指向她。
可是站在一旁的穆瑾楠不干了。
她那双带刺儿的眸子一下子就射向了君千夜。
刚刚还对人家感激不尽感恩戴德的,现在就是一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的模样——
你丫的,君千夜!谁跟你母后的死有关?
你母后谁啊?老娘根本不认识好吧!
你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血口喷人?
最讨厌被人冤枉,现在,她好想咬人!
如果不是碍于场合,她指定要奔过去狠狠地将他咬上一口。
“既然千夜你这么坦诚,而且,这个女人跟千夜你母后的死有关,于情于理,哀家当然不可加以阻拦。”
“所以,太后的意思是,千夜可以将人带走?”
君千夜问道。
“可以,来人,放了那个孩子!”
太后一摆手,那个夹着贱宝的人马上松开了手,将他放到地上。
“哈……本宝宝得救了……”
贱宝兴奋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本想直冲君千夜跑过去,想在他怀里撒撒娇。
可是忽然意识到太后的存在,又想到方才她娘跟靖王叔叔之间那种微妙的、似乎很不同于平常的关系,他马上转了个方向,直冲穆瑾楠跑过去,扑进了她怀里,牢牢地楼主了他娘的脖子。
“太后,千夜告辞!”
君千夜作揖完毕,转身往宫外走。
穆瑾楠见状,也赶忙抱着贱宝跟了上去。
等几人出了太后寝宫,穆瑾楠将贱宝放下让他自己走。
下一刻,她整个人像炮弹似的忽的窜到君千夜跟前,拦住他的路道:
“喂,君千夜!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老娘跟你母后的死有关?告诉你老娘连你母后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跟她的死有关?你不可以冤枉我,更不可以侮辱老娘的纯洁人格!”
穆瑾楠之所以这么激动,原因只有一个。
君千夜是她苦苦追求的人,要是她跟他娘的死有关,她不就从他的追求者一下变成了仇人了?
这要是仇人,还怎么去追?
“如果不这样说,太后会放过你们吗?”
君千夜语气淡淡的,不过对于她这种泼辣的模样,还是不悦的皱了皱眉。
“本王一直在查母后死亡的真相,而且决心一定要找到真相。只有对太后说你跟母后的死有关,她才会看出我要带走你的决心,她才可能妥协。”
“啊……”
穆瑾楠瞬间偃旗息鼓了。
好像是这么个问题。
如果君千夜跑去直接跟太后求情放过她,就冲那老太婆老奸巨猾的模样,定然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他带走她们娘俩。
唯有以静怡皇后的死作为引子,挑出他们两人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与仇恨……
另外她也瞧见太后听闻静怡皇后之死探查的有眉目时陡然间变了脸色,不难想象,那是心虚的表现……
君千夜后面忽然将矛头指向她这个无辜人,说他要带走她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跟静怡皇后的死有关。
如此一来,凶手转换对象,太后定然会松口气。
这样双管齐下之举,太后害怕夜长梦多,她当然会赶紧让君千夜将她这个“替罪羔羊”带走。
穆瑾楠这个思路刚刚理清,却忽然听君千夜又道:“母后的死,或许跟你没有关系,但是跟老穆王一定有关系!”
一句话,穆瑾楠感觉好像脑门上被人狠狠的砸了一榔头,差点儿晕过去。
得了!
静怡皇后的死跟她没有关系,却跟她爹有关系。
要是老穆王真的做了什么事情,促成了静怡皇后的死。
那么,“杀母仇人”跟“杀母仇人的女儿”,这两者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总之,穆瑾楠这个郁闷啊!
她要真是君千夜杀母仇人的女儿,这杀母之仇不共戴天,那以后她还追个毛线啊!
这一路,穆瑾楠终于安静下来。
安静的回到靖王府,安静的吃午饭,安静的拎着板凳在外面晒了晒太阳,被炽热的阳光烤的快要脱水,最后安静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黄昏,在太阳渐渐西落的步伐中缓缓到来。
安静的靖王府中,那些被穆瑾楠踩得狼藉一片的花园早被勤快的仆人们清理干净。
太阳光已经变得柔和了好多,斑驳的洒在那些惨遭迫害的植被身上,映射出它们透出的激昂与生机。
微风,轻轻吹动。
给这样的寂静加上了一丝丝动态的美感。
这样的时刻,本该是最舒适最惬意也是最安静的时候。
可是,就在一切沉浸在这种绵延轻柔之中时,穆瑾楠的房中忽然闯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他一边往外跑一边火急火燎的喊道:“来人啊!不好了!楠楠被人绑架了!靖王叔叔,不好了,娘亲被人绑走了……您快过来看看啊……”
靖王府的静寂与平和,骤然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