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弄了一个包袱,又跑到厨房装上了几个大馒头当做干粮,又带了些水——
她这是准备打长久战。
弄好了之后,趁着昏暗的天色,她一路奔到了靖王府。
到的时候,那里迎亲的队伍才刚从大门里面出来。
队伍最前面的人是吹吹打打的乐器演奏。
君千夜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穿着新郎官的衣服,走在花轿的前面。
不用说,这身行头肯定是靖王爷亲自去迎亲了。
穆瑾楠躲在一旁,目送着浩浩荡荡、吵吵央央的队伍远去之后,找到靖王府墙外面某个角落中,纵身一跃,悄无声息的跳进了靖王府中。
进去之后,她直奔一处少有人去的柴房而去。
她早已经盘算好了,今天的工作就是在这间柴房中秘密探查,等待时机。
到了晚上,她就要潜入新房中,说什么也要将那个福灵郡主打晕。
到那个时候,新娘子昏了,她要看看君千夜还怎么假戏真做!
穆瑾楠阴森森的想了半天,挪到了柴房的窗户处,小心翼翼的从窗户观察外面的动向。
靖王府大喜的日子,果然是热闹非凡。
整个白天,靖王府都处在一种喧哗吵闹之中。
穆瑾楠躲在柴房中,饿了肯馒头,渴了喝水……可还是被外面的闹腾声弄得耳朵差点儿长了茧子。
靖王府闹归闹,不过她该打探到的东西还是能打探到的。
比如说,福灵郡主什么时候被人搀着进了新房,她红盖头之下大约会有怎么样的表情,从她进喜房的举止动作又看出她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总之,她非常不开心的看到了福灵郡主的开心,更不开心的从窗户中看到了君千夜。
他似乎跑过来跑过的敬酒——穆瑾楠心里面更酸溜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天色暗下来,而热闹的靖王府也渐渐消弭下来。
正值七月下旬,月色正淡,窗外的一切都显得朦胧,看不分明。
唯有那灯火通明的喜房,在偌大的靖王府显得格外分明,在穆瑾楠的眼中更是分明。
她就等这一刻,锁定目标,直冲那喜房而去。
穆瑾楠轻轻地打开了柴房的门,小心翼翼的躲过旁人的视野,挪到了喜房的窗户外面。
她扒着窗户,先探探里面的情况。
竟发现福灵郡主头上的红盖头已经拿下来了。
此刻,她站在桌旁,手中拿着筷子,在摆弄着桌上的菜肴。
桌子中间,还有香炉正散发着袅袅青烟。
“君哥哥,等会儿你来了,汀汀一定要好好让你品尝一下汀汀的手艺!保准让你***的要死……”
福灵郡主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些算计,烛光中正好映出了她带着些许阴鸷的脸。
穆瑾楠的心咯噔一下。
果然,这个福灵郡主有猫腻。
不用说,这菜里面肯定加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她绝对不可以让自己的男神上当,必须要采取适当的措施。
一边想着,穆瑾楠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
“君哥哥,汀汀现在就回床上等着你!”
林汀汀似是笑着说完,“呼”的吹灭了几根蜡烛,转身坐在喜床上,重新将红盖头盖好。
就是这个机会!
穆瑾楠阴森森的笑了笑,手中的石头狠狠地朝着床上的人一弹。
“啪!”
石子丝毫不偏的打在了福灵郡主的颈项上,而她也闷哼了一声,“咚”一声的倒在床上。
“搞定!”
穆瑾楠小声的兴奋了一句,推开窗户,一个跟头翻了进去。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桌上的的饭菜全都收拾起来,找了个桌子底下塞进去。
因为不能弄出太大的声音,只能两只两只的端着往桌下塞。
等清理完所有的东西,着实花了她一番功夫。
一切弄好,她擦了擦汗,从地上爬起来。
怎料,身体还没全站起来,脑袋便猛地一阵眩晕袭来。
她踉跄了一步,眩晕之余,马上觉得全身的温度有点儿不正常,似乎要烧起来,而且,她的心里面只觉得好痒痒,好想……
不对!有问题!
穆瑾楠一个机灵明白了过来。
这房中,她往四周看了看——
桌子上面香炉中的香气一定有问题,里面好像掺杂了一些能够催’情的东西。
该死!
这个福灵郡主还做了两手准备不成?
饭菜里面放上了作料,香炉里面也放上了作料!
她竟然中招了。
不行,现在得赶紧离开这里。
穆瑾楠踉跄着走到桌子前面,将香炉里面的香狠狠地掐灭。
最后跌跌撞撞的到了门前,忍住全身那越发燥热的感觉,推开门狂奔了出去。
眩晕与烦躁让她的意识渐渐薄弱,为了不让自己在此丑态百出,她只得狠狠地咬在了手背上面,用疼痛换回短暂的意识。
踉跄着走到高高的围墙边,她拼上力气纵身一跃。
跃上围墙,她的身体竟短暂性的失去力气,重心狠狠地往下面一歪。
“呼!”
穆瑾楠,失去平衡带动着呼呼的空气流动,坠落下去。
穆瑾楠剩下的薄弱的意识,原以为会抢在地上,而那阵剧烈的疼痛会让她暂时恢复些神志。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下方,等待她的不是硬硬的地面,不是刺骨的疼痛,而是一个带着些许软意与温暖的胸膛。
她居然被下面经过的人接住了!
瞥眼之间,她看到了那一身肃穆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