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宛白实现了昨天夸下的海口,跟着林海去下地。
一开始走在路上的时候,天还是蒙蒙亮的那种。
而随着时间的推进,林宛白第一次看到了日出这种东西。
晨起的阳光散落在山间小道上,只见炊烟袅袅升起,农家的味道溢于言表。
“爹,我今天的任务是什么呢?”
林海一改之前的两手负背,扛着一把锄头,而林宛白也不甘落后,手里拎着一把耙子,奈何还是有点重。
可是林海就是要让林宛白体验一下这种田的苦,看她还敢不敢辜负自己的一番苦心。
林海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林宛白会被拆穿,因为林宛白的夫子就是林海的同窗,看在这份情面上,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只要林宛白争气点,谁也说不了她,谁说自古女子不如男,那都是借口而已。
嘴上好像还是不满意的哼哼两声,“你看看你这身板能做什么?让你去地里除除草就好了,你还要干嘛!”
林宛白简直是无语凝噎!
一个气竟然生那么久,是不是那个野人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林宛白现在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引起了。
去地里的路上,林宛白需要经过全村人的稻田,可看着周边应该是金黄滚烫的麦浪却还是蔫蔫的、带着黄绿,心里很是疑惑。
于是跨步小跑到林海的旁边。
“爹,这稻田里面水稻都已经长成这样了,是不是很快就可以收割了?”林宛白的话很是含蓄。
“哎!”说到这里林海叹了口气,“再过不到一个月吧!不过今年的收成还是没多大起色。”
以往的林宛白没来过田里,什么都没过问过,但还是知道这里的水稻种植季节的。
种植分为两季,第一季水稻四月下旬插秧,七月下旬收割;第二季水稻八月一号以前插秧,十月底收割。
可是这漯河村虽然水源充足,但是土壤好像略有些贫瘠,要想一年两季水稻还是有点难,可是亘古的种植次数,没有人敢去尝试一年一季,就怕到时候收成更坏,撑不过一年。
这古人落后的种田思维估计使自己吃了很多亏。
林宛白试探性的又问,“这种情况是不是持续了很久呀!”
自从林宛白落水后,林海也知道她性情大变,有些东西忘了,有些事情则是看得很是透彻,比以前‘更聪明’了……
所以对于她的提问都一一回答。
“好像从我种田以来就是这个样子了,没有人能够改善!”
“难道就没人给这田地施施粪肥?”
林海摇头,“施了,有时候是从我们平时茅厕挑来的,有时候是在家烧炕后挑来的,但是害怕那肥性太高,会使禾苗小的时候就蔫了!”
林宛白想不明白,林海是个读书人,知识应该也是挺渊博的,不至于到这样啊!
但是想想也是,那毕竟是书里的知识,没有尝试过,不敢拿一家好几口人的温饱开玩笑。
“嗯嗯,到时候收割的时候我也来!”林宛白直接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