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大吼着,一手将爩鼠提了起来。
由于爩鼠咬得很死还不松嘴,张三这么一搞,基本就等于自残,硬生生从自己腿上扯下来了一块肉.......
按理来说,像是它这样尸首状的冤孽是不会感觉到疼痛的,但事实却不是如此。
扯下那块肉的瞬间,张三的叫声都凄厉到破音了,听那惨叫声,简直比活人都还真。
我听见这声音都有点怀疑了,它不会是个活人在假扮冤孽吧?
可仔细一看,鸡蛋那么大的肉被扯下来后,它腿上的伤口处也没见血,完全就不是活人该有的样子啊!
“吱!!”
爩鼠可没有常龙象那么好对付,常龙象再厉害也是活人,但爩鼠可不止是活物那么简单。
被张三掐住了脖子,爩鼠仰头嘶叫了两声,身子疯狂的挣扎着。
阵阵浓郁如液体的黑雾,接连不断的从它毛里钻了出来,原本就覆盖在张三体外的那层薄雾,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浓郁了。
张三的眼睛里在冒红光,这点我看得非常清楚,就像是两个散着微光的红点,在林子里看着格外醒目。
与它相同,爩鼠的眼里也在冒着红光,只不过这阵红光的亮度,要远比张三的强烈。
在那时,它身子不光是往外散着黑雾那么简单,肉身似乎也开始膨胀了,如同当初跟苗武人动手的时候,爩鼠的身子渐渐鼓胀了起来.......
“滚!!”张三猛的一吼,似乎是不敢把爩鼠继续留在手里了,扬手一甩,就将其砸进了左侧的林子里。
做完这一切,张三转过头来,远远的看着我。
先前它的情绪应该是愤怒,应该是那种恨不得生吞活剥我们的愤怒,但是现在......它的眼神却出奇的平静。
平静的让我感觉害怕。
“你是带头的?”张三问我。
我没搭理它,手里拿着一根药线,小心翼翼的在黑纸边缘的那圈窟窿里穿着。
这根绿色药线的质地很普通,就是最普通的那种棉线,但在制作的过程中,老爷子是专门用土蜈蚣的血泡了一遍的。
蜈蚣血的五行属性各不相同,与蜈蚣本体的品种有关。
血蜈蚣又叫赤蜈蚣,血属阳属火,而这种土蜈蚣,本体属土,气则是不沾阴气只带尸气的那种。
按照老爷子的说法,土蜈蚣喜食腐物,特别是腐烂的肉类,这就是它们最爱的东西。
吃腐肉的土蜈蚣带毒,但要是吃死人肉的话,就不是带毒那么简单的事了,还带尸气。
我现在要用的降术必须要尸气做引,所以土蜈蚣的血绝对算是最佳媒介........
“问你话呢!”张三吼了一声:“你他娘的是不是没听见?!”
我把最后一个窟窿穿上,抬头看了看它,说,别吼,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其实我知道,在这时候我应该做的不是激怒它,而是应该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直至我把一切都给准备好。
但一看常龙象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惨状,我事先想好用来拖延时间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想骂张三一句狗日的.......
“有我哭的时候?”
张三笑了,抬脚往这边走了过来。
“行啊,我想看看你能让我怎么哭。”
“吱!!!”
伴随着一声嘶鸣,已变得如小孩般大小的爩鼠,直接从林子里冲出来扑在了张三身上。
也许是野性的本能觉醒了。
爩鼠这一口咬下去,没咬在不痛不痒的位置,而是咬在了张三的脖子上。
在那瞬间,我没敢犹豫,随手从腰后解下来一根棺材钉,穿过手中的符纸,大步就向张三跑了过去。
看见张三开始疯狂的挣扎,我知道......
我的机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