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人回答的这话,说真的,我有点想发火。
这什么鸡毛狗脾气啊?问他是谁又没骂他!至于拿脏话回我么!
“狗日的什么素质!”我骂了一句,虽然觉得这声音熟悉,但也不是我所熟悉的人发出来的。
我想都不想,直接把别在陈秋雁腰间的手枪拿下来,紧紧握着。
掰着手指头算,我熟悉的人都倒了。
七宝,司徒,孔百杨,这仨掉链子的货都在上面躺着呢,而常龙象跟老爷子他们还在四川.......
“哎呀?”
那人很惊讶的喊了一句:“你他妈还敢还嘴?”
“枪进水了还能用吧?”我问陈秋雁。
“能,但有很小的可能会炸膛,你可以搏一搏运气。”陈秋雁低声道,很警惕的往洞口那边看着。
“你还不如不说呢。”我叹了口气。
话音一落,我给爩鼠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让它注意点,情况不对随时上。
反正这地方也不是外界,弄死个人也没人知道,更何况还是敌人。
俗话说得好,狗爱仗人势,这耗子也是一个样。
有我跟陈秋雁在这儿撑腰,爩鼠压根就不怂,一边用前爪刨着地,一边做好了随时扑上去咬人的准备,神色那叫一个嚣张。
从洞穴里走过来的那人,似乎也不怕我们,打着手电照着路,骂着街就过来了。
当这个不速之客在洞口露面的时候,气氛顿时就尴尬了起来。
先前和我对骂的那个人,年纪跟我差不多大,浓眉大眼的样子颇为精神,但脸上的匪气是要多重就有多重。
放在东北那片,估计都是天生能当土匪的料子。
他应该是受了重伤,脸色略微有些发白,腹部那一块的衣服,已经让血给浸透了。
“哎呀!真他妈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他很尴尬的跟我打了个招呼,语气万分惭愧:“早知道是兄弟你!我还跟你吵个什么劲儿啊!”
“老方?怎么是你??”
来的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我们在公路边遇见的方时良。
看见他的时候,说不惊讶那肯定是假的,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会是他来了。
“我也纳闷呢,怎么是你们啊?”方时良紧捂着肚子上的伤口,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靠着石壁坐了下去,龇牙咧嘴的说:“我记得咱们走的路是叉着的,这没错吧?”
我点点头,说那肯定啊。
“你是从哪儿来的?”方时良一脸好奇的问我。
“一个水井里。”我不动声色的说道,反问他:“你呢?”
“大水潭。”方时良说着,愁眉苦脸的骂了起来:“那水潭里面有漩涡啊,老子刚掉进去,直接就被抽下来了,跟冲厕所似的,真他妈倒霉催的!”
“那里面是?”
“隧道。”方时良说道,回过头,指了指他走来的地方:“一条长隧道,里面也没水,看起来还挺干燥的。”
听见这个答案,我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心里也开始琢磨了。
如果方时良没有骗我,那么他掉下来的那个水潭,跟这里必然是连着的。
隔着老远的两个地方......入口都跟水有关......并且还被一条隧道串联了起来......
“你们是来干活儿的吧?”我试探着问道。
方时良也没瞒我,点点头,从兜里摸出来一个小皮包,跟钱包似的,上面有一圈拉链。
等他把这个小皮包打开,只见里面装着两排烟,闻着那味儿......应该是中华吧?
“挺讲究啊,还拿防水包来装烟?”我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看着那个小皮包,心里也嘀咕了起来,这是好东西啊,等回去了我也让七宝给我弄一个。
方时良笑了笑,没说话,递了支烟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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