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粮食就烧了三天,为毛前线会断粮!”
“这!唉!”
一提起土木堡,于谦的愤怒的脸色迅速的变成了自责,他看着一脸委屈的步承启,轻轻的叹了口气,
“人都有看不透的时候,于某也没能免俗啊!”
“啊!于伯父,土木堡战败,真和您有关?”
步承启被于谦的反应雷的不轻,自己只是凭着在紫荆关听到的只言片语,想跟于谦吵吵架,没想到于谦一听,却象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脸上不光没了火气,竟然还有变蔫的迹象,登时又起了八卦的心思。
于谦哪里知道步承启是在这唬人啊,见他一语道破天机,还以为这娃知道了什么内幕消息,眼看自己深陷囫囵,再隐瞒下去也没了意义,故而把口气一松,给步承启讲起了自己在土木堡之变中,充当的角色,
“哪有那么多有关无关啊!当年陛下宠信王振打压士林已经搞的天怒人怨,后来又被那厮鼓动御驾亲征,若是侥幸获证,王振那厮回来以后,必然变本加厉欺凌百官,故而陛下走后,百官商议了一下,想给王振一个教训,老夫虽未参与,可也没有劝阻,谁知道,唉!王振那个购东西,也太不经揍了。”
步承启没想到于谦竟然这么实在,竟然被自己一句话,给唬的说了实话,连忙把耳朵一支,仔仔细细的听了起来,见于谦到了现在还在骂王振,心里很是不以为然,
“于伯父,士林百官坑陷五十万大军您都能不说话,我带着瓦剌帮易王登基您咋就这么生气啊?王振再混蛋,他打的也是自卫反击啊!他去抵御外侮,你们在后面给人家穿小鞋,貌似你们干的事还不如我吧!”
步承启说到这,偷眼看了一下于谦,见老头闭目凝思没啥反应,胆子登时大了起来,
“杨俊丢了独石、马营隐匿不报你们知不知道?处理了没有?杨洪郭登手握重兵,关键时刻不发援军你们知道知道?处理了没有?丢城弃地见死不救的你们给他加官进爵,甘心犯险保疆卫土的却成了千古恶贼,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公道?颠倒黑白的本事,你们可大的很呐!”
“胡说,那王振本来就是个阉宦,却不顾祖训干预朝政,收受贿赂欺凌百官,鼓动陛下劳师远征,他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一听步承启抬高宦官贬低文人,于谦的怒火又一次燃烧了起来,步承启这次有了经验,没有再被他吓到,只是朝于谦冷冷的笑了笑,坦然的说道,
“阉宦怎么了,都是人,只要对国家有用就行,你看《太史公书》(史记)的时候,咋不说是阉宦写的啊!你在纸上写字的时候,咋不说是阉宦造的啊?谁告诉你阉宦不能开疆扩土了,谁告诉你阉宦就会祸国殃民了?收受贿赂欺凌百官,他欺凌百姓了吗?百官就不收受贿赂了吗?你巴拉巴拉自己的手指头,看看是收受贿赂的阉宦多,还是贪墨无度的文官多?”
“这!你!这岂可一概而论!”
“这怎么就不能一概而论啊!在我看来,阉宦比文官高尚多了,最起码,人家不会挂羊头卖狗肉,人家不会装君子,需知没有巴巴的太监说出来的话,比朝堂上那些用屁股眼改成的嘴里说出来的话,要靠谱的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