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手,稚嫩的小身体显得很笨拙。奇怪的就是,这孩子一边躲,一边嘴里还在骂人,骂得非常难听,而且把家里人老老少少挨个儿骂,来回骂,脏话还不带重样。
这下不止小腾宇爹妈傻了,柳大爷戚大娘还有二儿子都傻了,这孩子骂人的级别绝对能跟村口赵寡妇媲美。
人赵寡妇那是几十年的修为,而且柳家人虽然受教育水平都不高,但是在孩子面前不说粗话这种事他们向来都有注意,这一个三岁的孩子怎么会骂这样的脏话?他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看着孩子一脸愤怒的表情,上下不断翻动的小嘴唇,他爹急疯了,一把抓住他的小腿将其拽下来了,不料却被他狠狠咬了一口,无奈只能放手由他去。接下去,他们全家人就坐在房里听着这孩子骂人,整整一夜,期间他水也没有喝一口,嘴唇都开裂了,还在不停骂骂咧咧。
老人毕竟比较信那种事,天一亮,柳大爷就马不停蹄赶去村里一个太婆家。听说这太婆以前学过一点,懂点玄术。把事情一讲,太婆立马说要去他家看一看,两个老人又颤颤巍巍往回去,到家一瞧,太婆原本还镇定的脸一下就不对了,扭头就往门外去,边走边说这事自己没法子,管不了,让他们找其他人。
后来禁不住跟自己同龄的柳大爷好求歹求,只得找了个号码给他,这才找到了我们这一行的人。
艾暮说完喝了口水,大眼睛朝车窗外看了眼,说:“马上就到了,小北圩离大路比较近,我们一会走进去就行了。刚才我说的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捏着下巴,她说的故事我每个字都细心听了,小爷第一次自己干活,自然更慎重一些,但是毕竟经验有限,我又不是朋友,我能怎么看?用快播看?
她看我煞有其事地打量了她几番,以为我有什么话要说,一个劲朝我递鼓励的眼神,我只好咬咬牙,说:“我觉得跟铁轨有关系。”
“嗯。”她点头,“还有吗?”
“还有黑猫。”
“嗯,还有呢?”
“还有鬼。”
“……”
我叹了口气道:“妹子你就别难为我了,我其实算是第一次走单,哪儿能这么快就分析出事情的始末来,真要说,你也等我到了小北圩跟柳家人谈一谈再说啊。”
她嘿嘿笑了声,大眼睛眯缝起来,隐含笑意,有些狡黠:“他还跟我说你聪明机灵呢。你都学了大半年了吧,人当初可是一个多月就自己走单了。”
我一怔,艾暮指的恐怕就是朋友吧。一个多月?我如果没有记错,朋友开始接触这一行应该是在高中的时候,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半大小子,这一行的手艺虽说不是特别难学,但一个月要记住那么多东西就别提有多困难了,再者,学一个月就去面对那些吓人玩意儿?正常人不得当场吓疯?这妹子不是在晃点我吧?
她瞧我一脸不相信,也不准备多说,适逢车子开始缓缓减速,最终停在了路边,她让我把东西都拿好下去,我应了声,下车时眼前是一个质朴极了的农村,我喜欢这样的气氛。清新的空气在我肺里溜达了一圈,也把我刚才的疑惑连带着勾搭走了,我没再问朋友的事,跟在艾暮身后,往村子里行进。
柳家的房屋在村子的最里头,也就是最靠近铁轨的位置。
我们到时,老远就听见里头传来嘤嘤的女人哭声,我心道跟从前听过的女鬼哭声确实差不多,女人有时还真吓人……
艾暮瞥了我一眼,像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看得我心虚得很。
还没待走近,两个老人就迎了上来:“两位是不是大仙啊?”
说话间,又有两个年轻男人靠过来,我估计这俩就是柳大爷的儿子了,说实话我真的被这一家人的黑眼圈大白脸吓到了。
一听我们就是大仙,他们急急忙忙把我们带进去,将早已准备好的茶送上来,我抿了口,便让他们把整件事情一字不漏地给我们再讲一遍。
在他们三言两语中,我又将这单子的情况在脑袋里滚了一圈。跟艾暮说得一样,小孩子闹、路过铁轨、遭遇黑猫、孩子突然安静、回家莫名其妙开始骂人。那么长一个故事,在他们三言两语叽叽喳喳中,聪慧的我仍是发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二媳妇在整件事里都没有露过面?
二媳妇虽说不舒服,但是小腾宇半夜回来折腾出那么骇人的动静,难道她还淡定地躺在房里睡大觉?
我将疑惑一说,柳家二儿子的大白脸就又惨了几分,他神情凝重地对我说:“我媳妇也不知道怎的了,从昨天我们出门到现在,还没醒过。”
作者有话要说:←v←初七啦!春节要过完啦!祝大家今年出入平安阖家幸福,马年大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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