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围着看?”沈问两边都瞅了两眼,突然八卦。
“哼,这家伙就为几个破糕点和我们置气,而且他本就在无岁身后撞过来,无岁怎么看得到自己身后有没有人嘛。”雁歌气鼓鼓瞪着顾浔舟。
都说要给他赔钱了还一个劲儿地为难人!
“破糕点!?”
顾浔舟不可置信,“那可是尚方斋的招牌,我跑了好几里路才买到它最后几块,你说那是破糕点?”
“无岁都道过歉了,也说要赔钱与你,你还出言不逊,不就是欠收拾?”雁歌见他还是这样的态度更加生气,声音也大了些许。
“哈,我大老远儿买回来的糕点一下全摔没了,这事儿不晦气吗!”顾浔舟比她嗓门还大。
“诶停停停,我算是琢磨明白了,就是你们两个幼稚鬼吵吵起来了吧?”
沈问虚着眼,来回打量这两个剑拔弩张的家伙。
“这么说也没错啦…”安无岁头疼道。
被沈问劝停,顾浔舟与雁歌还是不大对付,谁也不愿意正眼瞧谁。
“话说…你们两人来范阳做什么?”沈问懒得再管他俩,转头问安无岁。
“受同行的朋友之托,说是有一家的姑娘中了邪,让我来帮忙瞧瞧。”安无岁如实道。
“中邪?”
听他这么说,顾浔舟也看了过来:“你说的那家人不会姓张吧?”
“咦,顾公子怎么知道?”安无岁面露惊讶。
“哼…只怕那女子不是单纯中邪那么简单。”顾浔舟若有所思。
安无岁正望着他有些糊涂,沈问却是笑起来:“反正你们俩来的正好,我们现在正缺一个懂道术的人和一个会打架的女子。”
……
残阳西斜,天光渐暗。
客栈屋里一片寂静,窗外偶尔有鸟雀在枯枝停留片刻,也仍是没有打破房间内的安宁。
苏三千盘腿坐在榻上,白嫩纤细的手落在两膝,蓝色的裙摆散落在床,好像一朵诡艳盛开的花。
她闭着双眼,一呼一吸犹如涓涓细流,平稳而微不可查。
淡蓝色的光晕从指尖环绕到全身,周遭一圈的空中立着晦涩难懂的发光符文,映衬的屋里的墙壁都变成蓝色。
噔噔噔——
杂乱的脚步从走廊传来,接着响起一阵敲门声。
“苏姑娘,出来吃些东西吧。”顾浔舟在外边喊。
苏三千身上的蓝色光晕逐渐散去,她微微睁开眸子,口中应道:“知道了。”
出了房间下了楼,熟悉的桌椅处多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她先是一怔,随后缓缓走过去。
“雁歌?”苏三千有几分不敢确信。
雁歌听到声音回过头来,面前这人一袭蓝裙,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苏姐姐?”
她惊喜道,“快来坐!”
本就靠着墙的桌子,如今又加了把椅子,才勉强坐下五个人,叫了一桌子好菜,几人在异乡相聚,举杯相庆。
“这么说,你们几个竟都认识啊?”
顾浔舟疑惑地来回详查,“看起来我倒是个外人了。”
“什么叫看起来,你不本来就是吗?”沈问拄着脸奇怪看他。
“……”
“说的好,沈问,我敬你一杯。”
雁歌笑嘻嘻举杯,朝着顾浔舟甚是得意。
“嘿你这人…”顾浔舟不满。
“顾公子,不要太见外,只是因为从前在桌上被沈问调侃的人一直是雁歌来着,如今终于有人可以替自己垫底了,所以她才这般开心。”
安无岁在一边跟着解释。
“无岁!”雁歌嗔怒。
怎么还带揭人老底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