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饥;兖州、登州大饥,民死大半,至食屋草;昌邑、即墨、掖县、高密、胶州大饥,人相食”。
三月,山东、河间的饥民已经涌到了京城附近,却被各门官兵拦在城外,以防他们将病症时疫什么的传进去,当然也不是将这些饥民撂那儿不管,官府已经开始施粥了。
“怎么样?”哈季兰迎回了去上朝听政的九阿哥,侍候他换上常服,又把屋中的其他人等打发出去,然后一边倒了一碗茶放到九阿哥身边,一边出言问道。
“皇阿玛已经知道施粥不均,而且并不遍及了,”九阿哥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了那种懒洋洋的笑容,“除派人去山东赈济以外,又下谕八旗,着各自于本旗城外分三处煮粥救济,八旗诸王也要于八门之外施粥,还有汉大臣要分三处,内务府也分三处,另外,还亲点了上三旗的监赈之人。”
上三旗?哈季兰见九阿哥看着自己的眼光,不由得皱了皱眉,“正黄旗不会点了我阿玛吧?”
“你猜对了,”九阿哥点了点头,“是岳父,其他两旗还配有一位内大臣。”
“内大臣?”哈季兰的眉头还是皱着。
“这也是皇阿玛对岳父能力的信任。”九阿哥说道。
哈季兰又接着问道:“其他五旗呢,皇阿玛是让一人还是两人去监赈?”
“这皇阿玛没说,”九阿哥摇了摇头,“只让他们派家计殷实的大臣就好。”
“却原来在皇阿玛的心目中,我阿玛的家计很殷实呢。”哈季兰笑了笑。
“哪里是岳父那殷实的家计了?”九阿哥笑着说道,“皇阿玛不过是想借助岳父在正黄旗的威望罢了。其实这放粥倒还没什么,只要多注意些,别让人把霉米什么的混进去,不过有皇阿玛的严令在,想来也不会有人敢铤而走险,所以最多也就是米不够用,自己再填补点儿。可是等到放粥之后,如果让这些人回乡,却是个问题。”
“以前是怎么做的?”哈季兰问道。
“不外乎就是各部选派官员送回去,”九阿哥说道,“再就是让受灾地区的官员来领人,不管怎么做,都是既费事,又损耗钱财的。”
“或许可以让这些人去做工,”哈季兰想了想说道,“俗话说,故土难离,好好的,谁又愿意在外面呆着?不过是怕回乡之后衣食无着。与其朝廷又派人又赈济的,不如让他们去做工挣钱,象什么河工啦、铺路啦,反正是哪需要人,就让他们去哪,既有人管了饭,又能挣到钱,等他们觉得挣的钱足够温饱了,自然就会回乡了。”
“河工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再说这么多人,京城也没那么多工让他们做,”九阿哥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这也算是个想法,等我去与四哥还有你阿玛商量商量。”
“你见到我阿玛,”哈季兰一边为九阿哥换出门的衣服,一边叮嘱他道,“记得叫他多注意身体,防病的药也常备着,别放粥的时候再被过了病气。”
“好,我会跟他说的,药我也会帮他准备,”九阿哥笑着点头答应着,临前前却又凑近哈季兰的耳边说道,“别忘了,等我晚上回来啊!”
哈季兰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
放粥之后的饥民安置工作,康熙没继续派放粥的人负责,而是交给了太子,太子则又找了四阿哥当副手,哈季兰知道后,想起九阿哥之前曾经去找四阿哥商量的事儿,倒觉得他也算是有先见之明了,只是四阿哥虽然早有了准备,但他那个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力争做到最好的性子,还是让他忙得脚不沾地,而给他出过主意的九阿哥,当然也要经常被他叫去当白工了,连带着哈季兰每天晚上都要当按摩女郎,为九阿哥舒松筋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