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权的麻烦,还是让她去死比较好。所以呢?子恕,你现在又想怎么办?这个大麻烦可是你带回来的。”
陆征祥玩味的看着我。
“我……”我很想说一句,要不偷偷解决掉她好了,但是我发现我真的下不去手。
到底是我的良心在作怪还是我的雄性荷尔蒙激素在作怪我也不知道,但我的话到了嘴边上就变成了:“我觉着如此好的政治牌,我大明绝对不应该放弃。就算我们现在的方针是支持法兰克福的沙俄流亡政府,我们也应该留一手。如果哪一天那些罗曼诺夫余孽不听话了,我们可以再把这张牌祭出来。”
陆征祥看着我笑了:“到底是年轻人啊。”
“……”我被看穿了吗?我觉着不应该啊!我自认自己此时的面部表情到手部动作,都是标准的忠公体国模样,论姿势没有人比我再完美了!
“你的眼神骗不了我,子恕啊,好歹我也是活了五六十岁的人。”陆征祥大笑。
连我在想什么都能猜出李?陆大人,你可真是个老狐狸啊。我叹了一口气:“那大人不觉着就这样放弃她很可惜吗?”
“这次我便支持你好了。”陆征祥道,“我这次直接向陛下汇报这里的情况!”
直接向陛下汇报?我心中有了点想法——莫非陛下也会至此收留一个尼古拉二世的直系后裔?
“那就拜托大人了。”我鞠躬一礼,倒退着出了书房,等候着他再次传唤。
“甄先生……”我来到陆征祥的办公室,安娜斯塔西娅的喊声就传进了我的耳朵。
“放心吧,殿下,陆大人正在和陛下直接通话。”我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对她轻笑道,“暂且安心。”
“嗯。”安娜斯塔西娅轻抚了一下发梢,然后咬着嘴唇微微低下了头。
我的乖乖,她应该没看过《撩汉神技》之类的书吧?阿斯特拉罕大草原上的牧民家庭里应该不会备有这本书吧?
我很确信此刻我的心跳加速了——这很不常见,这代表着我的智慧受到了生物本能的干扰,这很危险。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用尽可能正经的语气问安娜斯塔西娅:“殿下,虽然您暂时没有了危险,不过看情况您可能还要再隐姓埋名一阵子。您知道,我大明目前和法兰克福的沙俄流亡政府展开了一些合作,而您的这些亲戚们可能并不愿意看到您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我知道。”安娜斯塔西娅点了点头,“我这辈子能够透露自己真名的时候少之又少。我在大多数时间里仍然是阿芙罗拉?瓦里汗诺夫,这点对我来说并不是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她本人没有这么坚持的话,这件事就好商量。万一她非要第二天就让全世界人都知道她是尼古拉二世后裔的话,那么说不定我们真的要把她扫地出门了——目前还是和法兰克福沙俄流亡政府维持良好关系更加重要,那么多前期投资不能浪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