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右卫军才陆陆续续的扶伤携残回到自己营地。虽然顺利将左卫军接回,可是自身却也在宛丘城内守军的出击之下伤亡不小。
右卫军统领屈瑕妥善安排好安营巡夜等事,才在一帮将官的簇拥下回到自己的大帐之中。
“这仗没法打了。明明可以趁城内守军出城的时机,大举进兵反击,攻入城内,偏偏那芈子兰执拗,说什么令出不返,白白坐失攻下宛丘的机会。”尾随在屈瑕身后的一员裨将掀下头盔,扇了扇满头的汗汽,显出一副怒容来。若是余心在场,必然认识。
“大军之中,对元帅还需尊重。切不可直呼姓名。”屈瑕仔细叮嘱了一声,继而又长叹一声,背着手抬头,仰望着大帐之中悬挂的地图默默出神。
“一旬之前,张族前卫军已然被打垮,如今楚族又伤亡惨重,二族长更是命丧城头,现下又要轮到咱们屈氏一族了。她倒好,坐拥中军,巍然不动。我看那芈子兰就是想坐看咱们几大家族消耗实力,好一石二鸟。”
“住口!万万不可胡说!如今楚国国势虽然蒸蒸日上,可仍北有晋国威压,东有齐吴越三国虎视眈眈,又有西秦虎视眈眈,外敌不容小觑,尚需团结一致抵御外侮,何处此离心离德之言。倘若传了出去,将置我屈氏一族于何地。”屈瑕猛然回过神来,目光炯炯盯着屈秭,凛然道。
屈秭心中一慑,当即有些心虚,连忙低头道:“二婶,我只是心疼咱们屈氏子弟罢了。更何况眼下帐中并无外人都是我屈族子弟。”
“常听闻隔墙有耳,难道你不知道?况且当今国主雄才大略,正是我等将士用命之时,岂可惜身误国,专为一家之言?此话以后休要提起。”
“可是如今这般围城强攻也不是办法,咱们劳师远征,那陈国早就坚壁清野,大军只能靠国内运送,若战事迁延日久,终有粮草不济之时,那时候再要退军,恐不得全呀。”将官之中一年纪约莫三十左右,容貌成熟稳重的年轻妇人站了出来,双手一摊,愁眉苦脸道。
“大姐所言甚是,现在攻城器械皆无,再要攻城恐怕伤亡更惨,就算攻下宛丘,怕也是得之复失,凭白为他人作嫁衣裳。”又有一二十六七岁容貌可人,肤色白皙的女将出列道。
“诶,我倒不担心这个,此次攻打陈国,国主并没占领陈国的意思,我只是怕...”屈瑕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只是话未说完却被帐外的护卫亲兵打断。
“将军!屈须将军命人前来汇报,营外抓了三个可疑之人,说是屈秭将军的朋友。眼下正关押在旁边帐中审问,问屈秭将军要不要去看看。”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朋友来?”屈瑕斜眼觑着屈秭狐疑道。
“我也不清楚,莫不是敌人奸细?”屈秭细想了一回,自己在陈国并无认识的朋友,摇了摇头回道。
“走!去看看!”
屈瑕一挥身后披风,率先出帐去了。余人只得跟随其后。
远远地众人还没进帐,便听得里面有一人充满讨好意味的声音。
“大将军,我们真是屈秭的朋友,你看你长得如此天仙似得人物,一定是明察秋毫,智慧过人,一眼就能看出我们不是奸细。”
“哼!你别以为你尽说些实话,我就会放了你。你若不出你们来此的目的,信不信我让人把你们绑马桩上抽一百鞭子。”帐内响起“啪”的一声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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