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有一道裂痕,想來应该是自杀而死,南明來到棺木处,仔细检查了一下沈玲玲的尸体,但当南明检查完之后,心中却大是疑惑,他望着棺木中的女子,久久说不出话來,
南明看着沈阔问道:“你女儿是怎么死的。”
沈阔伤心至极,但还是说道:“我女儿被采花贼祸害之后,便整日寡欢,就在她要嫁入程府的前一天晚上,她突然自尽死了,我们赶來的时候,她已经沒有救了。”
“你女儿是在自己的房间悬梁自尽的吗。”南明接着问道,
沈阔点头:“是啊,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那你女儿的房间你们是否已经收拾。”南明又问,
沈阔有些不明白南明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道:“自然是收拾了,我女儿虽死,但我们却不想她的房间乱哄哄的。”
南明叹息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沒有什么可问的了,我们一定尽快侦破此案,抓捕凶手归案。”
沈阔连忙道谢,又说了一些可怜的话语,南明点点头表示应允答应,随后便领着花知梦他们几人离开了沈府,
只是他们几人离开沈府之后,南明却一句话不说,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南明的不寻常很快便被花知梦他们给发现了,他们知道,每次南明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会如此,难道这次南明遇到了困难,
花知梦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问道:“你怎么啦。”
南明似乎沒有听到花知梦的询问,直待花知梦又问了一遍,南明才恍然发觉,于是连忙说道:“沒什么,只是觉得沈玲玲的死很奇怪。”
狄小杰他们几人听得南明这样说,连忙问道:“沈玲玲是上吊自杀而亡,这有什么奇怪的,莫非南大哥怀疑她是被人谋杀的。”
狄小杰说出谋杀这两个字之后,连忙摇头表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毕竟沈玲玲被采花贼祸害,自杀也是说得通的事情,
可南明却偏偏点了点头:“沒错,我的确怀疑沈玲玲是被人谋杀的,她身上的勒痕并不像是自杀。”
众人一惊,而徐若轩连忙问道:“从那里可以看出。”
南明淡淡一笑,说道:“我仔细检查了一下沈玲玲的脖子,她的脖子除了一道勒痕外,还有一道掐痕,而那道掐痕比勒痕旧一些,我又抚摸了一下沈玲玲的脖子,发现她的脖子里的颈骨很奇怪,并沒有很大的损坏,说明她上吊的时候,并沒有经过挣扎。”
艾飞儿有些不解,于是问道:“沈玲玲本已经一心求死,她又怎么可能有挣扎。”
花知梦此时已经明白过來,连忙说道:“你这话就不对了,一个人无论多么想求死,当她的脖子被绳索勒紧的时候,她一定会本能的挣扎一下的,这恐怕沒有一个人可以避免。”
这种情况谁都有可能遇到,人的本能,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來,
艾飞儿点头表示明白,而南明继续说道:“如果沈玲玲是被谋杀的,那么谁会谋杀她呢,是那个采花贼,还是什么人。”
他们几人走在街道之上,久久沒有说话,他们觉得沈玲玲实在太可怜了,被采花贼祸害了不说,如今又被人谋杀,这世间痛苦,总是成双而來的吗,
“我看那沈阔极其重视自己家的名声,若是为了他沈家名声,他是有可能杀了自己女儿的。”狄小杰用一种很世故的语气说道,
兴许的狄小杰一向嬉皮,此时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让人觉得有趣,可笑,所以艾飞儿他们几人忍不住笑了起來,狄小杰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徐若轩连忙停下來,说道:“你说的很对,为了自家名声,杀死自己的女儿,这是很有可能的,只是你不要忘记了,如今他的女儿一死,他又为何将将此事上报官府呢,如此一來,他沈府仍旧在风口浪尖上,他沈府的名誉仍旧沒有保全啊。”
徐若轩说的很有道理,狄小杰被徐若轩这样一说,却生起了倔强脾气,于是说道:“兴许是沈阔杀死自己女儿之后,后悔了,于是良心发现,想找出那个采花贼替自己女儿报仇。”
狄小杰说的话虽然是情急之下所说,但也并非不无道理,无论什么时候,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感情是永远割舍不断的,若沈阔一时气恼,杀了自己的女儿,这也说得过去,而后他又反悔,于是将一切罪果堆放到了采花贼的身上,他再做出现在的举动,便也说得通了,
他们几人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而南明却久久沒有说话,一直到他们來到了客栈,南明才突然说道:“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众人连忙问道,
“一个找出杀人凶手的想法。”南明故作神秘的说道,
南明在他们几人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然后他们这些人便各自下去准备了,
而南明却急急忙忙的向城东赶去,南明來到城东之后,打听之下找到了沈阔所说的程府,而且南明又打听得來,程府的公子叫程多金,长的一表人才,是他们南昌城有名的才子,
南明打听得这些之后,便乔装打扮成了一个江湖算卦的,南明蹲在程府附近,静等程多金出來,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程多金从从府里出來,南明瞧那程多金,果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若沈玲玲嫁给了他,也真算得上是男才女貌了,
眼看那程多金便要离开程府,南明连忙从正面走了过去,而且嘴里喊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古今,能看人前程,能看人运势,能帮人消灾。”
南明虽然这样喊,可那程多金却好似见惯了这样的江湖术士,并沒有准备搭理南明的意思,南明见此,便突然喊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程多金有些不屑的看着南明,冷笑道:“怎么,你还想给本公子看前程。”
南明淡然一笑:“公子命里富贵,本不用我给公子看前程,只是人之一生,难免会遇到一些困难与挫折,若把握的好,这种困难与挫折便可成为你生命中的垫脚石,可若把握不好,这些困难与挫折便会慢慢的消耗你命里的富贵。”
南明先拍了一下程多金的马屁,然后说出后面的这些话來,他见程多金的脸色突然一变,便知道自己说重了,这程多金本來就家中富贵,而南明所说的那几句话,放在谁身上都是准的,他程多金自然也不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