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回去,继续和欧琳保持着距离围着她踱步向前走去,沿着一条弧形的轨迹,仿佛两人之间连着一条看不见的风筝线。
“因为泰兰格的死亡,以及我和里贝特的出现,黑色钟摆的部队几乎是被不可避免的惊动,我和凯斯也终于得以会面。不过稍微回想一下,在经过那次事件之后,却有一个意外的人物有点莫名其妙但又顺理成章合情合理的成功“被”卷入到了这个漩涡之中,以一个微妙的身份成为了我们当中颇为重要的一员一个来历看似毫无问题、又不断的展现出一些神秘让人看不通透的复仇小妹,就像是被上天安排注定与我们相遇的冒险故事中的女主角。”
说到这里的时候,夏伦别了一下头,似乎是因为忍不住而笑出了声。然后他瞥了欧琳一眼。
“狗血的故事经久不衰自有其经久不衰的道理,但是却依然掩盖不了其狗血的本质。而事实上却是这个世界,不是一个狗血的故事。”
“……也许比你想象的更狗血。”
欧琳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身体以一个慵懒的姿势站着,两条胳膊抱在胸前,衬托出了一对不大的胸部。
“我本来以为我费尽心机的伪装已经非常完美了。”
“当然完美。”
夏伦嘿嘿笑着,目光扫过欧琳仿佛隐藏着深渊的大大双眸,似乎回想起了自己当初以一个近乎轻薄的姿态近距离的用手指小心翼翼扒开眼皮查看的情景。
“演员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演戏,这是最可怕的潜伏。如果不是靠牺牲色相来近距离确认,我也看不出你精神上被自我催眠后的那一丝细小的异常。不过你也真是够大胆的,要是我一直没有找到梅格雷兹之匙,触动你提前给自己所下达的唤醒深层精神意识的暗示的条件一直没有出现,你可能一辈子都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一辈子也只能是一个小小的拾荒者‘欧琳’,再也不会变回‘涅提瑞弗公主’了。”
“……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最是不会不理解的人。”
欧琳略微低了一下头,浅笑着将目光移去了别处。
“有时候,我们做出一个选择,不是因为我们想要做出那个选择,而是因为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我有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而从我决定好要做了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绝不会再回头。”
“像一条决定开始在荒原上游荡的野狗。”
夏伦点了点头,眼睛同样在看着别处。
“没错,我了解那种感觉。”
“……但是这仍然没有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会猜到我就是涅提瑞弗。”
欧琳停顿了一下说到。
“没错,仅凭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我当然不可能会确定你就是涅提瑞弗。”
夏伦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重新转头望向欧琳。
“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你也应该明白了,就算你把一切计划的再周密再完美,一些预料之外的情况的出现也总是会无可避免,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更何况,本来就已经失控的局面到底会因为你那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胡闹出现什么样的变化,这就更没人能够预测的到了。但无论如何,它都不会重新回到你的掌控之中……或者说,它从一开始就没有在过你的掌控之中。”
“……你是什么意思?”
红与黑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欧琳的声音冷了下来,脸色第一次发生了变化。
“别紧张,我现在走的还没有你想的那么远。”
夏伦停下脚步,伸出两只手举了一下,低着头做出了一个让步的姿态。然后,他砸了一下嘴。
“关于威隆琼斯的死,你知道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