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我来的时候见侯府门口停了好几辆车,怎么进来却只有我们一家,其他的宾客都去哪儿了?”季颂贤故做不经意的问起引路的丫头。
那丫头低头一笑:“今儿来的都是自家亲戚,有大奶奶娘家人,还有四房太太的嫂子带着侄子侄女过来瞧她的,如今都没有在老太太这里,季娘子自然也看不见。”
“原来这样。”季颂贤点了点头,看着前边一处所在的时候,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恨不得立时将引路的丫头掐死。
若是头一回来荣威侯府做客的姑娘大约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可季颂贤心里清楚的紧,荣威侯府的花园子很大,若真要逛的话恐要逛上一天的,为了叫客人在走累的时候有个歇息的去处,有时候荣威侯府自己家的人在花园里玩累了不乐意回去,也有个睡午觉的地方,老荣威侯在世的时候就在花园建了两处小院子,这两处院子建的猛一瞧都差不多,但是,若是自家人就很容易的能分得出来。
这两处院子就是给男女宾客燕坐之处,一处是专供女宾客休息的,一处是供男宾客休息玩耍的去处。
女宾的院外墙上有一处青砖浮雕,雕的是富贵牡丹,男宾客雕的是松鹤延年,季颂贤一看到这处院外的浮雕心里便清楚是怎么一回子事了。
她压下心里的怒火,跟着丫头进了院子,一时进屋季颂贤瞧瞧四周摆设,对丫头一笑:“你出去帮我瞧瞧衣裳可拿来了?”
丫头自然也不会多想,福了福便出去了。
待丫头一走,季颂贤立时进了内屋,在西面墙上敲了两下,蹲下身数数地砖,在第八块地砖处使劲的按下,突然,雪白的墙上就出现一个暗门,季颂贤闪身进去,又将暗门恢复原状,叫谁都瞧不出来。
她才进去不一会儿,便听到外边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是一个男人喘气说话声,那男人应是喝醉了的,进门倒头扎在床上,嘴里胡乱说着:“爷没醉,喝,今儿非得把你们都喝……”
季颂贤捏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险些扎进肉里。
她不知今儿这是谁设计了她,只是却也明白,这和荣威侯府是扯不断关系的,心中一时又是悲凉又是气恨,实不想她不过出嫁几年荣威侯府竟然败落至此,落得要陷害客人过活的地步了。
只是,这其中老太太还有大太太可有参与,季颂贤不想将二人想差了,可也忍不住想着荣威侯府满府的人都对她心生恶意。
咬了咬牙,季颂贤快步离开这个所在,一进出得院子,就直接躲在一棵大树后边瞧着。
果然不一会儿荣威侯府的三个姑娘带着丫头匆匆赶过来,冯贞贤一行走一行道:“季姐姐换个衣裳怎么老出不来,不会在里头睡着了吧,咱们且悄悄过去拿了她。”
冯淑贤也跟着笑了起来,冯蓉蓉默不作声,可却也不反驳。
一进众人进了屋,随后惊叫声起,冯贞贤从屋中跑出来,一巴掌扇在带路的丫头脸上:“季姐姐呢。”
那丫头捂着脸也不敢哭:“奴,奴不知,季姑娘叫奴去瞧衣裳拿过来没有,奴就出去了,谁知道,谁知道……”
捧衣裳的丫头吓的也是缩着头不敢说话。
“还不赶紧去找。”冯贞贤挑着眉凶狠的威胁:“若是寻不到人,仔细扒了你的皮。”
季颂贤等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来,瞧见冯贞贤挑唇一笑:“你们这是怎的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冯贞贤大松一口气:“姐姐这是去哪儿了?我们过来寻姐姐找不着人,险些急坏了。”
季颂贤一笑:“不过是觉得屋里气闷出来走走罢了,我这么大的人了能去哪里,左不过就在这园子里呢。”
她又看看冯贞贤:“瞧这急的一头汗,赶紧换个衣裳松快松快,省的着了风身上不舒坦。”
说话间,她就拉着冯贞贤要往里头走:“不如咱们两个一处换衣裳。”
冯贞贤吓了一跳,她如今可不敢再叫季颂贤知道里头还有个男人呢,立时笑了笑:“季姐姐,不,不必了,即是找着姐姐了,不如姐姐去我屋里坐坐,我才得了几样好东西与姐姐玩。”
季颂贤也不拆穿她,点头道:“也成。”
她一行走一行指着先前给她带路的丫头:“这丫头倒也机灵,叫什么?”
那丫头见了礼笑道:“奴名唤芙蓉。”
“长的倒也好,配得上芙蓉之名。”季颂贤脸上带着笑跟冯贞贤道:“我有事吩咐芙蓉两句,不知妹妹舍不舍得。”
冯贞贤这会儿子就想将季颂贤带离这里,旁的事是不管的,立时点头:“姐姐只管使唤她。”
季颂贤将芙蓉叫到身边,对冯贞紧摆摆手:“你们且到前头去,我一会儿便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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