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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立亭这个父亲,真是没让她失望!
资料阅的再多,再是不太愿意相信,眼前也是赤条条的事实摊在这里。
“明天让程衍再过去一趟,让周管事辛苦再等上几天,我一定会高抬大轿把他请回来!”宁馥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道。
“这可怎受得起?”锦嬷嬷心头激动,但是却知礼数,劝道:“我与烟珑已经跟周管事说通了,他现在什么都明白了,哪用得着这么大的架势,这不是折杀……”
宁馥打断了她:“他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走都走了还被如此羞辱,我院子里的人,就配得上我这么请!”她斩钉截铁地道。
锦嬷嬷与烟珑面面相觑,目光皆是激动的泛上了晶莹,烟珑无言替周睿叩了个头,便就一齐退了下去。
霜容伺候着她躺下之后,宁馥躺在床上又是毫无睡意。
这是她回宁馥的第一个晚上,在别苑时那种无力可相助之感较之前更甚。
毫无疑问,她若与陈佩青在府里争斗,现在的她无异于以卵击石,而通过这几次事情到现在,没有哪件是她自己就可以独立完成的。
在陵塔时,如果没有霜容跑腿,她没办法把宁立善借来;在别苑时,如果没有李妈妈和霜容,她没办法把赵嬷嬷办了扣下,也没有办法去见到乔鸿儒,就更没有后来乔有恒来送乔松柏的家产。
更何况她现在纵然有乔松柏的产业挂在名下,却是有名而无实,根本作不得用。
她突然意识到,真正能帮得上的,都是身边忠心耿耿的从来不被这些古代人放在眼里的下人。
这也是她为什么决定要把周睿大张旗鼓给足面子风风光光接回身边的原因。
她必须要让她身边的人知道,就算她宁馥在府里没有什么地位没有权势,也必须让大家都看到,在她身边的人是如何被她对待的。
等到将来有一天她真正的在府上站起来了,那这一幕,就会被所有人一次又一次的在心头回放。
周睿值得她这样对待,她也要在所有人心中埋下这个种子。
她住的这个小院连个名字都没有,宁府那么大那么阔气,她这个地方不过就是一个容身之所,她一月多未回来住过,院里少了些许个下人倒是不像以前显得那么拥挤,乔松柏产业下的一些摆件以及金银细软之类的,收拾归整也不过就用了三五日,宁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避了所有听闻她回来而赶来瞧看人们,锦嬷嬷在外打发人,只说这些东西人多手杂的,摔了碰了倒不好了,也不怕担一个小气的名声。
晚饭后总不会再是收整物件的时候,赵嬷嬷便终于在这三五日后忍不住了,带了些许个丫环婆子进了院。
“一共八人,六个丫环两个嬷嬷婆子,我给三小姐送人来了。”赵嬷嬷笑着进门弯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