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容毫不怀疑王若诗,是原自于对王若诗的信任,宁馥却是在暗惊这内里不为人所知的事。
钥匙能转出手,那位花园管事是通过王若诗寻到的她,而由那半把钥匙交易得来的院落和一千金所经营的素缨楼,王若诗是从头到尾知晓的。
而那摄录仪所拍下那男子面容的事情,除了宁馥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她不明白幕后那个人如此引导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但如果换作一个普通人,跟踪到了这个结果,就不会再认为这只是普普通通的想要给素缨楼捣乱这么简单了。
只怕还会以为,这半把钥匙从一开始就与王若诗有关,而这个在素缨楼前捣乱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王若诗身边的亲信,她这边弃了钥匙,却并不能够让王若诗掉以轻心,继续安排人手出现在她周围的地方,窥视,观察。
可是就算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宁馥只觉得这个事实冲击的她有些意外,让她有些快要理不清思绪。
不。
她突然之间神经一跳。
那人既然是明知她派了人跟踪才进了王家,会不会目的不是那么直接?
霜容见她这般烦乱,委实不想再多说了话让她更乱,而这时烟珑在外面扣了门,一看天色……
又到傍晚了。
烟珑在外面纵然没有直说,宁馥此时也是烦乱的来了脾气,扬声出去:“是四老爷?告诉他霜容没空!以后也没时间!”
烟珑的声音很是振奋,似是终于得到了鼓舞,高声应是立即去西大门了。
霜容张了张口,终是没再说什么,正准备出去的时候,一直凝眉闭目的宁馥突然挑了眼:“难道你还要为了那些规矩非得陪他聊下去?”
霜容道:“您已经把他打发走了,我怎么可能还去?只是这到底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那什么才是解决的办法?等他以后胆子大了,趁着哪天外面人少了对你动手动脚了,你就有了可以不再见他的解决办法了?我就问你一句,如果你是心甘情愿高高兴兴乐得天天看见他,那我就什么也不管了,你是这样的吗?”
霜容垂目不再说话,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了。
宁馥还在气愤,也就是在这个时代,遇到这样的事才让她觉得这么憋屈,若是放在自己的世界,怎么会容许有这样憋屈的事情发生。
“霜容,我们不再是以前处处都得看人脸色的时候了,该硬气起来的时候也不必替我忍着,这世上没有不能得罪的人,任氏想从我这里敲一千两还让人来绑我,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我到现在还没找他们算这笔账,他们却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惦记我的人,你便就是动手打了他,我也绝对能把你给保住……”
“姑娘!”霜容心酸又感动,她近来已经坚强了许多早就不是那个爱流泪的性子了,此时却是哭着道:“姑娘可千万不要再提李大那件事!不然坏的可是姑娘的声誉……”
宁馥长叹了一声:“我只想井水不犯河水的过日子,但是若是有人不想,我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忍着咬牙退步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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