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听得下楼的声音渐小,这屋里的人才齐齐的吁了口气,却是这口气才松了一半,门外廊上脚步又响,几人的面上突然不约而同呈现一种不祥的预感来。
就见宁君洁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屋内的空气骤然间凝固了。
然则宁君洁一字未说,只是死死的死死的……瞪着宁馥。
望着宁君洁那样的瞪视,宁馥一时间也无话可说。
须臾,宁君洁一脚将对面的屏风踢翻,咣当的巨响之后,宁君洁侧首又深深的瞪了她一眼示威,才带着丫环们拂袖而去。
芍芝和茵妙赶紧过去将屏风扶起,面色也是不知是生气好还是愁烦才好。
“姑娘……”
宁馥叹了口气,望了那屏风一眼,无奈道:“还好没踢坏,不然还得花钱换个新的。”
也是在见到宁君洁之后,她才恍然弄明白了周凡先前那古怪的表情是个什么意思。
经蒋虚舟特地到她面前说这么几句让宁君洁丢脸的话之后,这仇恨度还不知道要加几级,所幸现在身边有茵妙芍芝等人,宁君洁若再想让李大那件事故计重施,也得掂量掂量现在的今时不同往日。
大抵是周凡那日送蒋虚舟回张家的路上言语了些什么,自那天之后,蒋虚舟倒是出人意料的安生了几天,不仅来的晚了,而且每次出现也只在宁君洁的翠怡轩小坐一会儿就走,之后再也没有折回过一次,只是从那天之后,蒋虚舟倒是与周凡说上话了,虽然话也不多,但本着周凡也是一眼一眼看着近日这事的发生经过,他偶尔就也会与周凡发上两句牢骚。
而通过周凡得知,宁君洁扣下的那个香囊,蒋虚舟是再没见过第二眼,旁敲侧击也好,状似无意的在翠怡轩翻找也罢,就是再也没能再将香囊要回了。
不管怎么样,宁君洁自踢翻了屏风之后就没再登门寻过麻烦,蒋虚舟又一致的没再给她添乱,宁馥自然更懒得在意这香囊之事。
眼下有件更重要的事就在近前了。
玄春胡同在城中偏南,京中城南一带大多住些日子平淡稍有拮据的人家,周凡特地准备了一辆外观普通的青帘马车,着重了车内的布置装点,掀帘进去大有别有洞天之感,虽然按照宁馥叮嘱一切从俭,但是精细之处却也让人暗暗称赞,进了小马车,无论坐卧皆可,并且还甚是舒适,抽开夹层,里面还有一应女子日常也许会用到的铜镜脂粉等物,窗边的挂杌上摆着两盘精巧的干果,不可谓不妥帖。
纵然这马车外面如此低调普通,但越向南方行去,路人注视的目光也就越多些,足可看来这一带便就是连个马车都不常出没。
待马车行到玄春胡同后,程衍挑帘放凳,霜容和烟珑前后伺候着宁馥下了车。
一抬眼,一座有些简陋却不失简洁的小门宅院就近在眼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