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宝物,一个自己在前两天还想要抛弃的宝物。
彼时从不觉得,甚至于还很盼望有一天能够远离宁君洁的控制。
可是,在他还没有做出把她抛下的时候,她竟然早就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渐渐的把他抛弃了。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从来不曾真正的珍惜过她吗?
为什么这种感受,比宁馥对他说的那些如刀般的话更难以承受?
蒋夫人惊慌的把他迎进厅里的时候,暖意一点点将他的身子恢复知觉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母亲握着他的手在哭。
“母亲?”
见他终于回过神来,蒋夫人的眼泪瞬间决堤。
他叹了口气,不知今夜的事要怎么跟母亲言说才好。
好半晌,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把宁馥的态度说清楚才好,趁现在还没有跟宁家的人谈起。
“今天,宁馥跟我说了一些话。”他有些踌躇,虽然面对的是自己的母亲,可是宁馥当时说的那些话,实在让他无法一字不落的再复述一遍,是以这一句话过后,他又默了好半晌,才有些难堪地道:“她是个有本事的姑娘,自己经营着素缨楼,小小年纪就如此有成就,是我追都追不上的,我……我确实配不上她……”
蒋夫人的身子一僵,瞬间止了哭声,回想着他回来后失魂落魄的模样,必定是宁馥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一想到宁馥的身世,竟然还会对她的儿子说出过分的话来,她心里的火就要压抑不下。
“她跟你说了什么?她有什么资格……”
“母亲。”蒋虚舟有些脱力的打断了她,现在困扰他的已经不是宁馥对他如何,眼下他只想好好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宁君洁的事情,若不是先前自己鬼迷了心窍说要娶宁馥,这个时候他是断然不想提到宁馥的,“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不管什么资格不资格的,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她有她的选择,她也有她的志向,算了,算了吧……”
蒋夫人还想再说什么,他却心情恹恹,摆了摆手,拖着步子回房去了。
蒋夫人看着他这幅模样的离去,心里疼的滴出血来。
她恨宁馥。
她的儿子,那么优秀,要什么有什么,宁馥呢?一个丧妇之女,在宁家毫无地位的一个姑娘,竟然还端架子?!
可是她心里再是恨,却也只能咬牙忍住。
她真的很心疼,很难过自己的儿子眼下这般模样。
她从来不曾见过自己的儿子这样,她这个做母亲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血肉都掏出来,来换回自己儿子以前的笑容。
宁馥纵然可恶可恨,可是没有办法,自己的儿子被宁馥给伤成这样,她……
她这个做母亲的,只有豁出去这张脸皮不要了,也得成全了自己的儿子啊……
静默了不知多久后,她叫来了嬷嬷。
嬷嬷也很心疼,道:“夫人……”
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道:“这两天准备一下,我要去向二房提亲。”
嬷嬷叹道:“可是三姑娘她如果坚持不同意……”
蒋夫人的目光又冷又硬,声音也是如此:“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只要我开得出条件给陈佩青,陈佩青拿了好处,不是她亲生的,她巴不得刀切豆腐两面光,收了我的好处还能把宁馥嫁的体面,里外她都赚足,我就不信这门亲事会成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