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陈佩青被杨氏质问的也无话可说,她懂得什么时候该退,眼下宁立良夫妇就快狗急跳墙了,赶狗入穷巷只会被咬,她说得再多也敌不过宁君洁现在是弱者,今天,定然是要如了宁立良夫妇的意了。
她看得出来坐在上首的宁政的脸色很不情愿,但是这里除了宁立良夫妇之外,谁乐意呢?
她垂着目,眼角却不由自主的往宁馥的方向扫了过去。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或者准确的说——在当初她很得意宁君洁去素缨楼给宁馥添麻烦的时候,她断断想不到这件事竟然可以当成一把刀,扎到她的身上。
她看着宁馥从进门到现在始终不曾有过半分动容和改变的从容的笑,对比自己现在被掣肘至此不能动弹,她无比后悔为什么自己方才竟然说出了反对的话。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竟然也会有动弹不得的一天?
宁政是不愿意,此时他坐在上方,目光从杨氏和宁立良的脸上移到宁立亭和陈佩青的脸上,后而又皱着眉不得不又移回去。
不同意这种话他是不能说的,可他没想到向来没人能压得住的陈佩青,竟然也有不得不低头的时候。
他紧紧的抿着唇,最后看向了宁馥。
就是她。
她今天莫名其妙的站出来,装作一副要为宁家扭转局面并且帮宁君洁恢复清誉的模样,可最后宁家公中的产业就得被分出来,她却落了个好名声。
“别吵了。”半晌后,宁政沉声作了总结,先前的怒气似乎瞬间消失了个干净一般,但是面容甚是阴冷,道:“让君洁调整调整心情,一边准备待嫁,一边准备出面去看看想到哪里做些什么就去吧。”
言罢,他第一个起身,拂袖而去。
宁立良夫妇也没什么再可多说的,相携着出了怡松院,宁立善至始至终没说过话,这时更加不会说什么,曹氏似笑非笑的朝着陈佩青微微垂了垂首,极其嘲讽之意,也离开了。
宁立武来这厅堂,林琼玉人在庄子上,怡春自然没这个资格立在这里,他像是个孤家寡人,来去皆如透明,走了。
剩下宁馥,她朝着宁立亭他们二人福了福,话也没多说,正待转身,陈佩青突然冷声唤住了她。
“大老板总不会忙到连自家人都没时间应酬吧。”
宁馥一点也不觉得这话讽刺,更加没有半分的诚惶诚恐,转过头来看她:“这个时间还真不容易有,二、奶奶竟然有跟我聊天的时间?”
那个‘我’字咬的甚重。
宁立亭凝了眉,喝道:“放肆!”
宁馥看了他一眼,道:“二、奶奶若是有生意上的事,那咱们就在股东大会上见,若是私事,就去素缨楼跟烟珑约个时间,若是家事……那就等我回来有空了再说,否则,我也没办法。”
言罢,拂袖而去,不理宁立亭的喝唤,再没回过头一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