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在外面听着宁政火山一般的脾气,出神的想宁政这摔砸的习惯真不是什么好爱好。
“说的好像我们宁家沾了你们母女俩的光似的,如果她不姓宁,她能有这个飞上枝头的机会!?这都是我们宁家给的……”
陈佩青没了往日里孝顺媳妇的模样,这次也是甩开了,道:“你们宁家给的?我芸儿的气质才学也是你们宁家给的吗?你们宁家能养得出芸儿这样的姑娘吗?说我为芸儿铺路,你们怎么不想想这府里除了芸儿的气质和相貌,还有谁能配得上侧王妃这个身份!宁君洁能吗?!宁碧思能吗?!还是你们觉得那个目无尊长嫁人都未必嫁得出去毫无家教的宁馥可以?!”
宁馥站在院里,扭头看向气愤不已的烟珑,道:“我居然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
烟珑听她这般长他人志气,他们几人早已隐隐察觉到宁馥根本就是奔着这条路走的,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完全不认为宁馥这样做有什么不妥,甚至还甚有道理,对待这样的亲人,宁馥已经是仁至义尽,可总也听不得这话让别人当借口来全了他们自己的自私。
她当即气的一跺脚:“姑娘这话真是的!您还不如直接进去跟二、奶奶统一阵线算了!”
宁馥撇了撇嘴,继续听。
但是厅里在陈佩青说完这段话之后就静下来了,静的就像之前的吵闹并不存在似的。
好半晌,陈佩青的声音温和了下来,这么一大会儿,宁政夫妇二人都没再说过一个字,足以说明已经不得不低头,接下来她自然就该怀柔了。
“芸儿这桩亲事一旦成了,不仅是我,芸儿也会记得是因为她姓宁才会有这个机会,您二人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怎么会是那种不懂得饮水思源的孩子?这对她是天大的好事,对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是,但对宁家又何尝不是?是宁家把她养大的,她是吃宁家的米喝宁家的水受着宁家的富贵才有了今天,她心里一直都感恩着的!”
须臾,白氏似乎也软下来了,声音还有些呜咽,道:“但是这么对馥丫头,实在是……实在是……”
“宁馥身为宁家的子女,本来就应该为了宁家身先士卒,先前把别苑买下,她自己不是也这么说过吗?一切都要以大局考虑!”陈佩青顿了一顿,但很快便又接着道:“馥丫头和芸儿的感情一向交好,你们放眼看看,那些入了宫的贵人们,哪个不是姐妹几个?有多少都是带着自己的亲姐妹一道儿的入宫的?为的是什么?是为了以后能够相互扶持相互帮衬!虽然王府不比宫里,可到底也是皇亲贵胄,能迈得进那个门槛儿的又有几个是心眼少的?芸儿自己一个过去,你们能放得下心吗?!”
这一番话言罢,厅内又是静默了好半晌。
后而白氏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对宁政说的:“这话确实不假,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选择,不如就这样接受,这对我们家来说确实是可遇不可求的一门好亲事,芸丫头有这个福气,二媳妇膝下也没有别的孩子了,也不怨她……我明白做母亲的苦心……”
宁政好半晌才有回应,语气仍旧不是太好,道:“我能怎么着?这事都办到这种程度了才来跟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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