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散乱之中,星弈并没有马上意识到小凤凰的意思, 他脑海中只记得小凤凰最末的几个字——“弄进来, 我给你生宝宝”。那一刻他连最后一丝顾忌着小凤凰身体的理智都消弭不见, 发狠似的按着小凤凰弄了起来, 将人翻来覆去,从床头弄到床尾,被褥凌乱,空气仿佛也被他们的体温所渲染一般, 透出微微的灼热与湿润。
星弈俯身看着小凤凰,眼神漆黑,带着某种历久弥新的沉色, 仿佛某种兽类确认自己的猎物,又因为那猎物太过美丽柔软的原因, 而不得不小心收敛起爪牙。他一只手与小凤凰的手十指相扣,用力抵在床头, 另一只手扣住小凤凰的下颌,令身下的人不得不微微仰起头来注视他。
是与他完全不同的眼神,清透,明亮, 一览无余。他觉得撩人,不设防的撩人, 从小凤凰微微发红的眼尾到凌乱散开的、乌黑的长发,因为情动而变成暖色的洁白躯体,迷乱而沉醉的表情, 将自己任何一面都坦诚地展现在他面前,纯真的,妖冶的,狼狈的,冒傻气的,被人看不起的、以及不被人理解的所有。
指尖所触碰到的温软肌肤与其下的骨骼看起来都是这样脆弱,仿佛能够轻轻松松地折损和伤害,揉入骨血。星弈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着迷地看着他自己在小凤凰身上留下地红痕,因为过度用力吮咬造成的淡红印记,那一瞬间他眼中现出某种深不可测的暗红色,又在转瞬间消退。他在弄疼小凤凰之前松了手,转而轻声问他:“疼?”
小凤凰摇摇头,望着他笑:“不疼。微兼,你亲亲我。”
……
他们从傍晚做到黄昏,从黄昏做到晚上,第二夜过去,早上,星弈将小凤凰按在怀中,细细地亲吻他的眉骨时,小凤凰哭着说:“不要了,微兼,呜,我好累,一会儿连路都走不了的。”
星弈继续吻他,温热的触探从眉骨挪到耳根,喃喃:“不累,我抱你走,走到哪里抱到哪里,好不好?”
小凤凰握拳锤他,锤不动,手掌软绵绵地滑了下去,只能勉强抱住星弈的脊背。明明不疼的,但他实在是累得头晕目眩,只能抽着气,呜咽道:“你一点都不疼我,微兼。你色迷心窍。”
星弈低低地笑,倒是没否认,反而有些得意似的承认了。他又把他弄得眼泪汪汪的,轻叹一声:“或许罢。”
这场漫长甜腻的情|事最终以小凤凰找了中场休息的机会,变了小鸟冲出去之后告终。他浑身酸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变了小鸟之后也飞得跌跌撞撞,还没飞出房门就落下来了,啪嗒一声滚在了桌上。
星弈披衣起身,下床坐去桌前,拿手指戳了戳他。
小凤凰摊开翅膀,露出圆圆的肚皮给他:“微兼,小鸟要洗澡了,不洗澡的小鸟是很可怜的。”
星弈托腮看他:“发现娘子中途跑下床的夫君也是很可怜的。”
小凤凰啾啾了几声,而后沮丧地作出了最后让步:“那你可以摸摸我的毛,微兼,你应该学会节制一点。”
星弈继续看他:“我不要,洞房头一夜就让我节制,有你这么当小鸟帝后的吗?”
小凤凰拿豆子眼瞅了瞅他。
星弈单单披了一件外衣过来,半身还是赤|裸的,温热有力的躯体在其下若隐若现。那双眼却是十分正经,正经得如同他平时上朝一般,只是显得更加闲惬,头发随意披散下来,还显出几分慵懒,连锋利挺括的眉眼都显得柔和不少。实在是好看得让人头皮发麻,若是寻常人被他这样带着点盼望地看着,只怕下一刻便会被摄去魂魄。
月老曾经当着小凤凰的面告诉星弈:“您与小圆圆往后可以组成一对帝后组合行侠仗义,分别叫夺魄帝与要命圆,一个摄魂,一个要命,您知道为何早先大家愿意接受您和圆圆的拉郎配么?实在是您二位的相貌最登对。”
小凤凰喜滋滋地回想起这些话,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圆滚滚鼓起来的鸟肚皮,喜滋滋地认定了,他好看,他的微兼也好看,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拿小翅膀捂住眼睛,而后偷偷露出一个缝看他,看得目不转睛,佯装十分痛苦地答应了下来:“好吧,谁叫你这么好看呢。这样,我马上去将生意托付一下,我们去安安生生玩一玩好不好?我就陪你,不去别的地方。你知道的,我是一只热爱工作的小鸟,不过可以为了你忍痛割爱。”
星弈倒是没想到他还认真了起来,于是问道:“那你想去哪儿?我过些天安排一下。”
小凤凰蹬了蹬小爪子,热情推荐:“要不就在咱们的天庭文化娱乐场所好了。”
转了一圈儿,原来这小鸟根本没打算‘割爱’。
星弈:“……”
小凤凰鼓动他:“你不要嫌弃嘛!除了和我们凡人时的居所一样,还有其他好玩的地方,微兼,你赶紧洗漱,我带你出去参观。”
星弈坚持道:“不要,这和我家长得一模一样,我还是记得些的。你莫要拿这个哄我,小圆圆,你只晓得赚钱。以后六道都会知道浮黎大帝究竟有多么凄惨,因为他娶了一只只知道赚钱,不关心夫君的坏小鸟回家。”
小凤凰在桌上打了几个滚儿,又跳去星弈的肩膀上拼命蹭了蹭他,软着嗓子奶声奶气地啾啾了半晌,星弈才勉强同意:“此事从长计议罢,我先沐浴一番。”
小凤凰便出去叫人抬水进来,又叼来了巾帕,让星弈沐浴。他自个儿则一猛子扎进了星弈的浴桶中,舒舒服服地飘了起来,用小翅膀胡乱拍着水。
星弈靠在浴桶边,伸手把他捉住,问道:“你到底是凤凰还是小鸭子,怎么这么圆,还不会沉下去?”
小凤凰安详道:“正是因为圆,所以不会沉下去。微兼,我是十分难得的会游泳的凤凰,你应当表扬我。好啦,不说这个,话归正题,微兼,你为什么会嫌弃我办的这个天庭文化娱乐场所呢?我想了想,这里是我们的家,浮黎宫也是我们的家,这个两个地方用来过二人世界,我认为都非常好。要是你实在不喜欢,你也可以回浮黎宫,然后我呆在这里,我们两个通过浮黎泉水的水流传信,是不是很浪漫?这样子就是‘我住雪山头,君住雪山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浮黎水。’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星弈把他抓起来捏着,精准地捏住他一只小爪子不准动,而后拿了雕花玉瓢往他身上浇,小凤凰啾啾乱叫着,到处躲,最终还是被浇得湿漉漉的。
他惨兮兮地探个头出来,用豆子眼瞅他。
星弈“哼”了声,撂下一句:“见钱眼开的小鸟,连请假陪我出去玩都不愿意。”
小凤凰心虚,又用湿漉漉的小翅膀去摸星弈的脸,可怜巴巴地道:“微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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