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魔人一死,我再也没有受到什么阻碍,轻易地走到了那团血肉前。
它已经成长到足有五层楼高,乍一看就像是一座血肉堆积的小山。表面上有肢体和人脸的痕迹,散发着一股恶臭的血腥气息。
我试着抓了抓它的表壳,看似柔软但极富于韧性,难以将它撕扯下来。又试着用匕首割了两下,在表面爆出了金属的火花,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如果此刻我还有真气的话,大概可以全力一击将它一刀两段。但现在的我已经伤不到它分毫了。除非现在那个笨蛋突然醒过来,再给这装甲充一次真气。
不过,我都帮他们把最难对付的家伙打败了,这种小事应该不需要我再亲自动手了吧。
我回头一看,那些武者还在和炮灰纠缠。那些失败的实验品和下级魔物肯定被洗过脑了,就算是老大死了,还是死死地拖住了赢军的步伐。等他们杀过来,起码要等到天亮了。
所以,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觉了?
当然,通常来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么美的事
那团血肉忽然剧烈地涌动起来,表面浮现出宛如淡淡黑气的光泽。随即,这黑气浮出外壳,向着四周扩散着。我退后几步,看着它宛如有质量一般缓缓落到地面,在岩石上腐蚀出漆黑的泡沫。
感觉,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要冒出来了。
让我想想,之前沏依是怎么形容这玩意来着?这东西就是一个正在蓄能的大炮,他们往里面填进充满负能量的生物,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向工地轰击出瘟疫和负能量。
我猜差不多是时候了。
如果有个进度条的话,这东西给我的感觉已经逼近99%了。所以那些武者最好动作快点,我得赶紧溜远,以免被波及。
不过,如果没有新鲜的炮灰被填进去的话,它一时半会应该不会爆发吧?
我张望四周,这附近的炮灰被那个魔人驱赶得差不多了。而那个无头的魔人……
它正提着脑袋,站在我身后。
这样都没有死?
看到人型生物就觉得脑袋是它的要害,这的确是我的失误。不过,看来我对他造成的伤害还是挺大的。它的气息比刚刚弱了许久,走路都有些踉跄。身上不断有碎肉落下,仿佛崩坏的泥人。
“你……无耻……”那个脑袋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显得有些狂乱。
我忍不住说:“你在搞笑吗?”
比起他的主人,我离无耻这个评价还有好远呢。
“没用的……灾祸……就要降临……我主必将胜利!”
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呐喊后,猛地把自己的脑袋扔向了那团血肉。随即,身躯摔倒在尘土中,碎成一堆黑渣。
那团血肉骤地一颤,仿佛喜悦地感应到了那颗脑袋的靠近。它顶端裂开一张嘴,露出黑紫色的肌理和宛如链锯般绞动的牙齿,向着脑袋飞来的方向倾斜。
我不清楚这个脑袋能不能把填满进度条的最后百分之一。来不及多想,我将最后的真气凝于脚底,身体仰天,猛地弹射出去!
“你挡不住我的!”那脑袋发出刺耳的尖啸。
我当然也知道。
尽管我离血肉更近一些。然而,它的体积比我小得多,速度远远超过了我。脑袋电光般从装甲的指甲滑过,落向血肉张开的嘴中。
在扑击之前,我就猜到了这个结局。
接着,真气彻底耗尽,我与装甲的连接中断,眼前顿时一黑。整具装甲向地面沉去。即使隔着金属板,我都能够听到那个脑袋发出得意的狂笑。
既然我早就猜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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