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肖府的管家肖进宝,从外面办完事回来,就听说了肖老太君房中发生的变故,忙不迭地带了几个贴身的小厮奔了进来。
那个尖嘴猴腮的海大归是肖锦程在生意上的左膀右臂,在书房里谈完了之后便来到了外面的侧厅,跟几个管事的喝茶聊天,正说到如今这几日青楼中又来了哪几个好看的姑娘,就见肖进宝带着几个人急匆匆地从门口走了过去。
海大归赶紧将手中的茶碗往桌子上一放,几步奔了出来,喊道:
“我说进宝,你这是干什么呢?火急火燎的!莫不是你老婆的裤子又被火给烧着了?这会子奔着去救火?哈哈!那可得快一点,慢了可要露屁股啦!”
几个管事闻言也都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
肖进宝显然是对海大归的戏谑很是不满,拧着眉毛回过头来,怒道:“你莫不是又灌饱了黄汤?在这里喷的什么粪?你老婆的裤子才被火给烧了呢!你妈、你妹的裤子都被火给烧了!你全家的裤子都被烧了!烧完了裤子还烧了裆里的毛!烧熟了被又被狗给吃了!”
海大归平日里在肖锦程面前很是得脸,一般重要的商业决策都会找他商量,因此在肖氏的生意里面俨然一副二掌柜的模样,几个管事的也都巴结奉承着他,但是肖府里面的活计,他却总是插不上手,这让他心里很是不爽快。
而肖进宝是肖锦程远房的兄弟,在肖锦程发家之后一直跟着他讨生活,又得肖老太君的欢心,所以便被肖老太君“钦点”成了管家,主管这肖府内外的大事小情。
偏生这个肖进宝也是有些脾气和野心的,随着肖老太君、肖锦程对他日益倚重,他也渐渐地开始插手肖氏生意上的事情。特别是近一段时间,如意姑娘穿针引线引荐的那几个大老板,都是肖进宝去接待和伺候的。
这无疑让海大归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因此。俩人守着肖锦程母子,见了面自然是客客气气的。但是不守着他们,却是水火不容、针尖对麦芒的。
肖进宝身后的几个小厮也都是底实的,眼见海大归说话不大中听,早就将手里的棍子拎起来了。
海大归身边的几个管事都是肖氏生意上的主事或头头,均听他的吩咐,也在一侧起哄架秧子。
肖进宝骂了一通之后,朝着海大归啐了一口唾沫。却没有恋战,而是回过头来领着一众小厮又往里面冲了过去。
几个管事的站在海大归身后言道:
“看见没?这个肖进宝还是害怕我们海大爷的,不敢在这里跟海大爷对峙。”
“那是!海大爷是谁啊?咱们生意上首屈一指的人物啊!哪一次做生意,咱们老爷不跟海大爷商量?”
“这肖进宝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给老太君溜须拍马。这才做到了管家的位置,他也不想一想,若不是我们海大爷劳心劳力在外面帮衬着老爷做生意,他能有这么风光?早喝西北风去了!”
“就是!不过是仗着我们吃饭的主,自然是不敢跟我们硬碰硬!”
海大归倒是没有言语。闪烁着一双老鼠眼睛,思虑了片刻,然后一挥手,止住了身后众人的说话,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日这肖进宝跟往日不大一样?”
一众管事都是一脸茫然:
“不大一样?”
“什么不大一样?倒是没有觉得!”
“就是!还是一如既往那副讨人厌烦的模样!”
“若说是不一样,就是比往日里似乎更加讨人厌烦而已!”
海大归沉吟道:
“往日里他见了我,总是乌眼鸡似得,恨不得吃了我才干休,怎么今日就说了这一通话就着急忙慌地走了?莫不是……莫不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这时候,就见方才那个去禀报的小厮跑了过来,海大归一把拉住了他:
“后院发生什么事儿了?为什么肖管家要那么着急忙慌地往那儿跑?”
那个小厮认识海大归,知道他是生意上的重要人物,不敢得罪,只得躬身行了个礼,道:
“回海大爷的话!后院闹大了,老祖宗屋里的玩意儿碎了一地,老爷正发脾气呢,眼看就要跟傅公子的随从打起来了!前院那里又有人要闯进来,老爷吩咐叫护院的家丁呢!”
说完之后便一溜烟地跑了。
海大归一时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待要拉住那个小厮问个仔细,那个小厮早就跑的远了,不由得一跺脚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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