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柔悄悄的将人带回了自己院子,房里的丫鬟俱被她们俩给吓了一跳,好歹当着沈沁雅的面,行事尚算妥帖,也没多生口舌,只默默的埋头做事。? ?
出这么大的事,少不得要即刻通知沈老太太一声,沈沁柔一想之后,便即做罢了,如果现在沈老太太知道此事必会先行回府,这时辰应当摆宴了,中途离席,必会引人注目,她虽不知道牧放怎么处理的黄觉,还是秉持着低调越少人知道越好的原则,默了。
男子与女子之间毕竟是不平等的,像黄觉,他就拈花惹草了能怎么样?欺负了她姐姐能怎么样?人们大不了说他一句登徒浪子,回头黄家为圆脸面,一顶小轿打过来,沈沁雅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对一个清白尽丧的女子,世道远没有那么宽宏,她若不以死明志,为了家族清誉,就得出家去做姑子,或是顺从的进到黄家,看黄觉那个德性,嫁到黄家焉能有好日子过。
沈沁柔心思几经辗转,尽管不想,为了沈沁雅着想,她们也只能默默的打碎牙齿和血吞了。
沈老太太觥筹交错间,与诸家太太聊的极为热络,到了席散才意犹未尽的带着孙女丫鬟回府。
温瑜的丫鬟早已知会了沈老太太一声,说贵府小姐不小心摔了一跤先行回府了,沈老太太本以为是件小事,还念叨着,回府换件衣裳要花多长时间,居然连晚宴也不来参加了,暗怪沈沁雅两姐妹不太懂事,失礼于人了。等到她回府见到沈沁雅,再从沈沁柔口中知晓了今日生在沈沁雅身上的事,身子虚的一打跌,差点就晕死过去。
还是安锦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才没让沈老太太跌到地上。
“黄家的小畜生。”沈老太太恨的咬牙切齿,也知道此事不宜外传,利眼环顾着房里的丫鬟下了封口令,“大小姐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撞破了头,谁敢乱传,拉出去打死!”
众丫鬟小心翼翼的应了声,“是。”
柳绿与安锦两个丫鬟如梦初醒,像被人泼了一大盆凉水,先前与别家丫鬟聚在一块那种喜乐气氛全被冲刷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剩,只余一丝后怕,出事的可是她们的主子!
其实也不能怨怪柳绿与安锦行事不周,毕竟京都各府办宴虽是各家主子能带丫鬟一起去,但主子与丫鬟可是分开安置的,都不在一处,哪能照顾到人呢。
夜深了,不知哪来的蛐蛐叫个不停,吵的人心烦。
沈沁柔与柳绿不约而同的失眠了。
“小姐,睡了么?”柳绿问。
“没。”
柳绿和衣起身,拿着铜钎挑亮了灯芯,满面愁容的道:“奴婢都不知道生了这么大的事,现在这心还扑腾扑腾的,难安。”
沈沁柔扯了扯嘴角,“你那心不扑腾,就该进棺材板了。”
“呸呸呸。”柳绿才呸了三声,借着烛光看清了自个主子郁郁寡欢的脸,“小姐作甚说这个,您还得长命百岁,奴婢也得伴着您长命百岁才好伺候您啊,这会提什么棺材板,再提也是百年之后的事儿了。”
沈沁柔朝着她笑,“我原以为柳绿是个只知方圆的人物呢。”
柳绿翻了个白眼,没想到她家主子居然说她不懂变通,“跟在您身边,石子也能开灵窍。”她吐槽道。
沈沁柔笑了,好不容易吐出了心中的郁气,“柳绿,坐这边来。”她拍着拍床边,柳绿看了她一眼,依言坐到了床边上,“小姐今个可是被吓着了吧。”柳绿听说过有欺男霸女这事,但从未遇见过,这次听到她家小姐一说,嘴边没说出口,心里仍是胆寒的紧。
沈沁柔眸光有些复杂了,“可能吧,比起我来,我更担心大姐姐她。”
柳绿安慰人道:“大小姐有老太太护着,您就甭操那些心了,咱们沈家虽不比黄家,却也不是泥捏了,能任人踩踏。”
“嗯。”沈沁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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