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家族,可不是说灭就灭,其中牵涉到的人实在太多,除非皇上想自毁长城,否则绝不会做出如此不可理喻之事。”
赤丹媚迷人的眼眸子转了一转,才问道:“不是皇帝的旨意,那又是谁的意思?总不会是你在朝廷有敌手,他们伪造圣旨要置你于死地。只是神侯府与和羽林营难道分不清圣旨的真假?”
齐宁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沉吟片刻,才问道:“陌影手中有皇上的金牌,他是以金牌调动了神侯府和羽林营的人。”
“你是说大师兄盗取了金牌?”
齐宁摇摇头,道:“神侯府奉金牌之令离京到也罢了,可是迟凤典是羽林营统领,他负责卫戍皇城,他带兵离京,皇上不可能不知道。”
赤丹媚轻叹道:“你这般说,我是越来越胡涂了,难道你们皇上信不过你,反倒对大师兄委以重任?”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齐宁目光锐利,神色凝重下来:“陌影是如何拿到金牌?他的金牌绝不会是盗取,既然能够调动羽林营,只能说明,那面金牌确实是皇上所赐,可是.....如果真是皇上所赐,就如我先前所言,皇上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大动干戈,一切也就说不通了。”
赤丹媚道:“总不会是你们的皇帝为人所逼迫,无奈之下才将金牌给了大师兄。”
“按我的想法,你说的并没有错。”齐宁道:“我怀疑皇上已经被人控制,甚至.....此时已经完全没有自由。”
赤丹媚诧异道:“谁有那样大的本事?我在皇宫之内待过,你们楚国皇宫之内戒备森严,有许多剑客高手隐伏其中,没有你们皇帝的准许,普天之下,除了大宗师,恐怕无人能够靠近他,更不必说他还能被人所控制。”
“你说的并没有错,可是有一个人,你莫忘记。”齐宁叹道:“我大楚的皇后,那是东齐的公主!”
赤丹媚娇躯一震,蹙眉道:“你是说天香.....!”
“当初天香公主嫁入我大楚,是为了两国的结盟。”齐宁道:“我楚国出奇兵突袭了临淄,控制了齐国,天香公主知道此事,只怕不会开心。”
赤丹媚冷笑道:“那也怪不得天香,你们既然与齐国誓盟,转脸却又背弃誓约,如此反复无常,本就是无耻至极。”
齐宁知道她未必是为齐国叫屈,只是楚国背弃了盟约,总是让这美娇娘看不上,只能道:“兵者诡道也,这也算不得背信弃义。”只怕赤丹媚纠缠这问题,继续道:“天香可以随时接近皇上,若是她做了手脚,皇上未必不会被她所控制,如此便也可以解释为何陌影会卷入此事之中。陌影虽然是岛主的弟子,但归根结底还是齐国人,国破家亡,他和天香公主一样,自然都是心中愤恨,两人联手祸乱宫廷朝堂,那也是大有可能。”
赤丹媚低下螓首,阳光洒设在她白皙的脸庞,晶莹如玉,她略一沉吟,才道:“天香和大师兄想要报复楚国背信弃义之罪,所以选择在楚国做要紧的时候突然发难,故意搅乱楚国,以此来拖累前方,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也许是这样。”齐宁道:“但事情远不止如此简单。”
“哦?”赤丹媚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齐宁沉默了一下,只是摇摇头,并无多说,赤丹媚冷笑道:“你是担心告诉了我,我转身就去向大师兄告密对不对?若真有这样的担心,我劝你还是不要说,说不定我已经将你的行踪告诉了大师兄,他马上就会带人赶过来。”扭头过去,显然有些生气。
齐宁伸手去牵她手,却被她挣开,齐宁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说,而是有些事情没有证据,我也无法确定,不好妄自揣测。”苦笑道:“都这个年纪了,动不动就甩脸色,这又是何必?”
赤丹媚赫然扭头过来,柳眉倒竖,抬手指着齐宁怒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你说我这般年纪,那是说我老了吗?”看她俏媚的脸上满是愤然之色,齐宁心下一咯噔,知道自己犯了大忌,急忙道:“不是不是,我....我可没有说你老,你听差了!”
“那你说了什么?”
齐宁看着那愤怒的俏脸,道:“我是说你长得这般好看,怎地动不动就生气?女人经常生气容易变老,像你这般花容月貌,还是少生气为好。”
“我就知道天下男人都是这副德行。”赤丹媚没好气道:“你看我老了,所以对我看不顺眼,横挑眉毛竖挑眼,心里一直嫌弃我是不是?”
齐宁却是凑近过去,伸手抓住赤丹媚手儿,这次赤丹媚倒也没有挣脱开,只听齐宁柔声道:“你这话就冤枉人了,谁说看你不顺眼?我只盼天天都能瞧着你,日也看,夜也看,你这样的大美人,就算一生一世这般看着,那也是看不够,我也不知道下辈子还有没有这样的福气再遇到像你这样美貌动人的大美人,所以今生还是看个够,以免下辈子牵挂,来来来,给本大爷转头过来,让我瞧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