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直喊,可是没有人答应过。
黑暗中仿佛有一张狰狞的巨脸在盯着她,在耻笑她的懦弱与卑微。
“不要,你走开…走开…”烛溪站起来,挥舞着双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围着她转。那一句句话,像把把利剑不断地刺痛着她的心。
“走开啊…”烛溪大吼着,不断地向前奔跑着。前路一片黑暗,她跌跌撞撞的有着。她不知走了了有多远,可那道声音还是一直紧紧跟着她,犹如挥之不去的梦魇。
突然,在不远之处。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一个身影,一个穿着赤红长袍的男人站在那里,背对着她。
那个身影仿佛是黑暗中唯一的光亮,绝望中最后一抹希望。终于,在烛溪不断地追逐中,她离那个身影越来越来近。
一片黑暗中,她站在那个身影的背后,可不论她怎么叫他都不回头。她伸出了手,在快要碰到他的时候,他回过身来。
烛溪想抬头看他到底是谁,可下一秒,那个人向她伸出了手。锤心刺骨的剧痛突然传来,打断了烛溪想看清他的动作。她低下头,她看到她心口处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在不断地涌出,浸湿了她的衣衫。抬眼看去,男人伸出的手上有一颗心脏在不停地跳动着。
烛溪感觉浑身的力气在慢慢的流失,她跌倒在地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想抬头看他到底是谁。可现实中的她却突然睁开了眼,她的世界重新恢复光明。
“师父,你醒啦……”她睁开眼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青阙激动的喊声,眼前出现的几张脸中数她的最为激动,也是最红的。
“你终于醒了,正好我们一起去找那只死鸟问问。他不说事情都解决了吗,你怎么还昏迷了。要是他敢糊弄我们,我就敢把他的鸟毛都给拔光。”见烛溪醒来,赤雪便将她放到了地上,回到了人形。双手紧握成拳,眼睛里慢慢都是跃跃欲试。
“等等…谁说我出问题了,我只是睡着了好不好。”烛溪大量着周围的环境,让自己从那个梦境中彻底走出来,回到现实世界。可赤雪的话让她哭笑不得,赤雪还真是对欺负佰谪这事情一往情深啊。
“额…你…不是昏迷了吗?”司命有过来,紧紧打量着烛溪,他怕烛溪有什么事自己扛着,不告诉他们。
烛溪一脸的沧桑,眼睛无神的盯着自己的鞋子:“没有,不过是做了个梦罢了。我们走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么,时间不够了。”说罢,她也不顾几人吃惊的表情,径直朝一方飞掠而去。
几人的心里都充满了疑惑,却也只能认命的跟着烛溪离开而去。
只是他们几个没发现,就在刚才他们驻足停留的地方有个恢宏的殿宇显现出来。大殿之中,有两道声音传来。
“你真的不出去见见她吗?毕竟你们已经有很久没见过了。”佰谪目送几人离开,转头问了问站在他身边那个一直沉默着的男人。
“不,不了。见了第一面就想着见第二面,见了第二面,就想得到的越多。到最后,只会给两个人都带去无边的痛苦。”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声音里那种深深的无奈,让人心疼。
“唉…她什么都没变,脾气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认定了她,就只会跟着她。不过揍它跟着,我们也能多一点安慰,毕竟那原本就是她的东西……”说罢,佰滴转身离开,只留那个男人还固执的看着烛溪等人离开的方向。
烛溪一言不发的朝北方奔走了好几百公里,眼睛里完全没有神采,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啊?”终于,青阙在司命和益算的推搡下,询问了下烛溪。
听得青阙的话,烛溪停下了身形。可依旧还是不言不语,好像在思考着青阙的问题。
“师父,您究竟是怎么了。您说您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罢了。可自从你醒过来之后,您就像丢了魂一样,什么都不说。整个人都不好了,您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啊。”见烛溪不正常的状态,青阙焦急的抓住了烛溪的双手。
“好了,你也别再问了。我想…应该是那个的第三梦吧,毕竟那不是什么普通的事情,你就让她自己好好恢复一下吧。”赤雪拦住了还想跟上烛溪询问的青阙,他也担心,可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们能够帮上忙的。还不如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自己慢慢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