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地看着窦淑雅:“不然你去试试?我记得你之前好像对这种类型挺感兴趣的。”
窦淑雅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她扭头看了看常安,对方安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挂着笑容。
在心里将林文修翻来覆去地臭骂一顿,窦淑雅又不禁感叹,以前那个‘不可亵玩焉’的林教授现在是越走越远,已经拉不回来了。
玩笑话归玩笑话,实际上除了西蒙教授这个身份,对方其他的举动两人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仅仅只是林文修,窦淑雅也没有挂在心上。两人从来不缺乏追求者,无论是漂亮的还是有才华的,亦或是两者兼备的,都已经看过不少了,也谈不上审美疲劳,也谈不上见识多,只不过是真的没什么兴趣,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林文修是这样,窦淑雅也是这样。
他们都是相当理智的人,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对于林文修来说,婚姻与责任,义务与爱情,都是一体的,是不可分割的。
程清嵘是他的夫人,他是程清嵘的丈夫。
这是命题人生,且必须紧扣主题。
吃完饭,林文修和窦淑雅婉辞对方想要送他们回去的念头,三个人沿着马路上慢慢地走着。
异国他乡的广场上,随处可见的雕像,大概是因为圣诞节快要来临的原因,在这种下雪的天气里音乐喷泉也打开了,喷薄而出的水柱融化了落在上面的雪花,轻柔的音乐跃入耳中。
没有了国人,在这个开放的陌生国度里,常安和窦淑雅手牵着手,行走在同一片天空下,一起呼吸着同样凛冽的空气。
偶尔有来往的行人,也没有对他们投注异样的目光,好像窦淑雅与常安只是一对寻常的情侣一样,在这广场上散着步。
弗莱堡广场的泰耶塞湖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有一位年轻的男性坐在坐在湖畔被装点好的冷杉旁,吹着萨克斯,他的面前已经堆积了一堆纸币。
林文修站在不远处,看着窦淑雅和常安走过去放下纸币,那位年轻的男士站起来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礼,然后换了一首欢快的曲子。
窦淑雅和常安就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穿的厚实甚至有些臃肿的两人并排站在一起,样子却也无比的和谐。
好像有一种陌生的情绪在林文修的心中逐渐蔓延开来,他望着那两人贴在一起说话的背影,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冲动来。
他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程清嵘的样子来。
林文修觉得,他好像知道什么叫做思念了。
有些冲动地拨通了程清嵘的手机,林文修又突然有点卡壳了。
“文修。”现在大概是国内时间六点多,但是程清嵘的声音却意外的清醒,,“怎么了?”
林文修抿了抿唇角:“我想你。”
没有老.二,没有必须,没有责任与义务,只是直截了当的表明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想你。
程清嵘呼吸一滞:“你现在在哪里?”
“在外面散步。”
“具体位置。”
“泰耶塞湖。”
程清嵘说:“等我三分钟。”
林文修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程清嵘现在有点什么事情耽误了,所以才让他再等等。
挂了电话,林文修站在原地,看着窦淑雅和常安过来的身影。
一曲已经听完,窦淑雅看起来神清气爽,远远的走过来忽然用国语大喊了一句:“异性恋万岁!”
常安脸上扬起一个笑容,跟着大喊了起来:“撑异性,反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