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了。
老夫人叹口气,也没办法,不能因为璧儿是嫡女,就委屈那个庶女,何况现在朱璺的罪责十分严重,若不及时洗清,她也难活在这世上。
索性就让她们俩个闹着吧。
朱璧结巴道:“如果妹妹证明不是两个美人,当然这幅画就不是湘妃图。”
“若证明不是湘妃图,又谈何说我居心叵测!”朱璺追问道。
朱璧冷笑道:“若不是湘妃图,自然是妹妹对王夫人的一片拳拳心意。王夫人岂不会笑纳。”
朱璺面色凝重道:“乡主说得好简单,乡主又不是三岁小孩,童言无忌,在知道我对王夫人和昭叔叔有如再生父母的情况下,难听至极的话已说出口,即便证明了我的清白,乡主也难让我与再生父母面前相处,乡主就没有一丝歉意吗?”
众人听了是这个理,议论纷纷:“是啊,是啊,一个当姐姐的,怎么能挑拨妹妹和再生父母的关系呢?”
“这话怎么能说出口!真没有羞耻心啊!”
突然间风向变了,朱璧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郭夫人忙道:“宜安,你若是觉得有理,先拿出凭据来,洗清自己的罪过。”
“我的心意光明正大,郭夫人为何也像乡主一样,认定我一定有罪过,难道郭夫人真向外人说的偏向嫡女,不喜我这个庶女?一定要给我安下这么大的罪过?郭夫人不知道,这个罪过有可能会让一个无辜的孩子丧命吗?”
方才,众口一词,让她觉得自己命在一悬,现在她口惹悬河地辩解,仿佛换一个人一样,郭夫人也一时气结,眼睛冷冷地望着她,不再说话。
朱璺又回头也望着朱璧道:“若证明了我的清白,乡主给妹妹添加的‘祸国殃民’的罪过,也没有了立足证据,只是那道士的胡言乱语,乡主相信,为什么亲妹妹的话,乡主不信?”
众人一听,明白了,这么说,沛王嫡女与庶女不但不和,而且已到了要置庶女死地的地步啊。
这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呀,要对亲妹妹下手!
郭夫人已经急了,不能纵容她扰乱人心了,忙道:“宜安,你快拿出证据来。”
荣姑姑却从容笑道:“嫂嫂还不明白吗?宜安是受了委屈啊,若是证明了清白,首先生起事端的长乐,嫂嫂要怎样秉公处理?”
这个庶女,脑子清醒后杀不死,还行为怪异,处处与她顶撞,哪来的胆量!
在这里说得头头是道,妖言惑众!
郭夫人气结地看了半晌,恨不得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朱璺是穿越而来的女子,见识与阅历不比她少。
朱璺已不再是从前那样傻傻,软弱不自信的人了。
“长乐,按宗族家法处治。”郭夫人艰难地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朱璺看着老夫人,道:“老夫人,我素日喜欢画画,没有师父教导,因此常拿了明家公子的画临摹,对明公子作画的技法也学得一二,这画还是让明公子评判吧。”
明康!
没想到,这画还和天下名士明康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