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林霄慢慢张开双眼,摸了摸额头,完好无损。
“这是哪里?我投胎了?”
林霄直起身子环顾四处,这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平房,家徒四壁,层顶滴哒滴的滴着水,整个屋子就一间房,清冷的炉灶上一丝热气都没有,四周黑漆漆一片。
“这是什么鬼地方?”林霄边思考边来到房子里唯一可用的半块镜子前,“啊?SHIT!”
镜子里的人有17,8岁,奇貌不扬,掉到人堆里马上就能被淹没的那种。刚刚168的个头弱不禁风。白皙的皮肤有种病态的感觉,身上松松垮垮的灰布衣服上打着补丁,枯黄的头发明显营养不良,小小的眼睛无神的望着镜子。
“靠,这是谁?”
林霄狠狠敲着头,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冰冷的地面向他传达着真实的感觉,一切真的不能再真了。
镜子里的人明明是自己,可那外表分明又不是,林霄重生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投胎吗?”
想起来自己掉入投胎池的一刹那,有人撞了自己,还塞了一个东西给他,结果阴差阳错的没喝往生水就下去了。一摸衣兜,一把触手冰冷的小刀躺在里面。
小刀只有巴掌大,沉甸甸的,刀柄不长,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黄金龙,刀刃两侧闪着淡淡的红光,极为妖异、精致。
林霄喜爱不已的摸索了半天,一不小心,“卧槽”一下被看似并不锋利的小刀划破了手指,殷红的血珠瞬时被小刀吞噬干净,林霄似乎听到耳边有无数嘶喊的嚎叫,不多时便没了声音。
“咦?听错了?”感觉浑身并无异样,仔细的将小刀放入贴身衣兜里,林霄郁闷了。
“娘的!魂穿到这么衰的身体里,我也算前生造了孽了。”
“是惩罚吗?”想起自己当时对柳白做的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林霄眼神马上黯淡下来。
“小白!”林霄失神的呢喃了一句。
想到她的名字,心口剧烈的疼痛起来,那种痛尤如万虫噬血,痛不欲生。林霄仿佛能听到虫子吸血时欢快的吱吱声,"啊啊啊!"剧痛延着他身体的每一处神经,针扎般难以忍受,顿时疼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朦胧中听到一个沙哑的女人声。
“狗蛋!狗蛋,你怎么了?别吓妈啊!”
林霄微微皱了皱眉,听到旁边哭泣的声音,干裂的嘴唇轻轻的吐出一句:“水,水!”
旁边的中年妇人一听像个得了大红花的小女孩,大喜的呼喊周围的人:“狗蛋醒了,狗蛋醒了。哈哈哈!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说完忙不迭的到处找水瓢,怎么也找不着。翻箱倒柜了半天,终于在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支带豁口的小瓷碗,连跑带颠儿的到屋外的水缸里舀了一碗水,急忙扶起林霄递到嘴边温柔的说道:“狗蛋,给,水!”
林霄闭着眼睛大口的喝了两下,终于感觉浑身有了力气。慢慢张开双眼,看到眼前一个眼睛里畜着眼泪,眼窝里一颗大粒眼屎格外显眼,皱巴干扁的脸孔正焦急的望着自己的中年妇人,她就是自己身体的母亲,狗蛋妈。
“狗蛋!”妇人轻轻的唤了一声,见林霄半晌没有吭气,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急忙浑身捏鼓起来,边捏边哭:“我的儿啊,你咋了?你这是丢了魂啊!我的儿啊!”
林霄被她吵的脑袋生疼,翻捡着脑子里的记忆极不情愿的说了一句:“别鬼叫了,我还没死。”
妇人立刻噤了声,嘻嘻乐着。招呼着门外的邻居,“我儿没死,我儿没死。”
“狗蛋,你真是命大啊!被那么大一辆车撞了,竟然啥事没有。哎哟喂!可把你妈给吓坏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你要真有个好歹,让她可怎么活啊!”说话的是邻居老冯叔,是这片的居委会会长。
“也是个命苦的孩子!”
“都散了吧!散了吧!”
“哄!”不多时,周围散了个干净。
妇人用她脏兮兮的手,从怀里翻拉半天,抽出来半个馍递给林霄说:“狗蛋,这是娘讨来的,你快吃。”说完裂嘴一乐,露出黄黄的牙齿。
林霄冰冷的小脸冷漠的扫了一眼硬梆梆的馍,极为厌恶的看了老妇人一眼,复又转过头去。
妇人开心的笑容随着林霄的表情渐渐褪去,递馍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半天没有动。
只听得她用微微讨好的语气说:“狗蛋,妈知道,家里穷。一直让你在街坊邻里跟前抬不起脸面来,妈答应你。妈会努力的好不好?你听妈的话,吃一口吧!”
妇人嘿嘿的讪笑着,递出来的馍轻轻的碰了碰林霄的肩膀。见林霄无动于衷,又大力的碰了碰。
林霄心底腾的升起一股火,转生后的不满一股恼发泄出来:“拿开你的脏手,这馍看了让我恶心。”
妇人拿馍的手再一次僵住了,半晌一点声音都没有,林霄回头发现狗蛋妈早已不在,而那半个硬馍好端端的被放在自己的枕头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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