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问了一遍。
面善了许多的方寸,让青钩子似乎少了许多惧意,开口答道:“我老汉儿冯二喊我来的,他说方山叔叔,失踪求了!”
“啥子呐?”爆喝声在古宣斋里炸开,方寸气势轰然而起,脸上闪烁着可怖的阴鹫!
“不可能!我老汉儿脑子已经彻底糊涂了,怎么会失踪?”
口中振振有词的念叨了一句,方寸眼眸泛起精光,脑海飞速运转起来“难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有人将我推向虚恨墓,转手就将我父亲绑走?”
“或者说是虚恨墓幕后黑手与大淘沙的关键之人联合起来合作了一把?”
各种杂乱无章的想法在脑海里拧成一团,方寸实在难以想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有人要加害三公九卿家族的人。
“我老汉儿说,若是说对了,老板儿肯定会给我一百块钱儿,然后我就可以带他去找我老汉儿了!”看见方寸许久没有动静,青钩子出言打断了他的思考。
“呵!”冷笑一声,方寸从狰狞的面目中恢复了过来,心想“这青钩子还真会挑时候挣钱,估计二表舅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冯二也就是方寸的二表舅,为人平日里极其老实、勤快,所以方寸愿意花大价钱将他请来照顾父亲方山。
没有讨价还价,掏出一百块钱递了过去,方寸现在心急如焚,极其想立即找到二表舅,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青钩子拿到钱,眼神闪烁着贪婪的激动,那年头,一百块钱的购买力可是很吓人。
随后他也没食言,带着方寸走了大概一两里路,在一个老旧的平房里,方寸见到了二表舅。
“寸儿!”
正在端着一个大盆,喝着稀饭的二表舅见到方寸来了,赶紧将手中的饭盆放下,眼神带着巨大的歉意,眼泪缓缓流了下来,一把搂住方寸。
“寸儿!我对不起你!山娃子(方山)失踪了!”
“呜呜~对不起……”
见到这一幕,原本火气十足的方寸,渐渐散去了部分怒意,随后开口问道:“二表舅,我老汉儿到底去哪里了?发生了啥子事?”
听到询问,二表舅才开磕磕碰碰的解释起来。
在七月初七晚上,二表舅一如既往的给方山擦拭完身体后,便在旁边支起的折叠钢架床上睡了起来,等到半夜十二点的时候,他从钢架床上翻身起来去医院厕所撒尿时,突然见到眼前有一道黑影一晃就顺着门口消失了。
他以为是睡迷糊了,眼花了,也没仔细去看,等到尿完后回到病房,惊骇的发现,方山病床上人已经不见了,大惊失色的他赶紧喊醒了病房里其他病人家属,询问了起来,可惜得到的答案都是没见到。
反应过来的二表舅赶紧通知了医生和护士,整个医院都帮着找,但方山仿佛消失了一般,根本没见着人,就连看大门的大爷也说没见着人通过。
最后实在找不到人,二表舅也只能走了十几里路,来到古宣斋敲门,但那会儿已是七月初八的凌晨五点过接近六点,他怎么敲,就是没见着方寸,后来便有了叫儿子每日来守着这一出。
“呵!”方寸冷笑了起来,七月初八凌晨,刚好是他们四人出发前往虚恨墓之时,二表舅能敲的开门,那就奇了怪了。
现如今,谜团越来越多、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方寸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捋顺这些东西,这年头也没个监控什么的,根本不知道父亲方山是被人绑架还是自己糊里糊涂的走出了医院。
不过,方寸更多倾向于方山被绑架,不说一个脑子糊涂的病人,怎么可能避开所有人的眼线,走出医院,就说虚恨墓地图的事儿,就让方寸感觉背后有黑手在操控着一切。
“二表舅,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什么啥子关键信息没有?”方寸已经尽量将语气放平缓,虽然父亲方山的失踪,与二表舅责任较小,但说心里不责怪,那是不可能的。
平日方寸可是花着大价钱养他,就是希望他能对父亲无微不至的照顾,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方寸又是担心,又是窝火。
“嘶!你让我想想!”点上了一颗烟,二表舅吞云吐雾的思考起来,方寸也没有打断对方,现在知道的线索越多,越能找出父亲的踪迹。
最绝望的是,方寸可不敢‘报条子’,毕竟他和父亲做的事儿,都是见不得光的,若是查到了点什么,那一家人可就一窝端了。
“诶!”
“寸儿,我记得一两个月以前,山娃子有一天站在窗前,太阳很大,照在他脸上,他莫名其妙的跟我说了一句‘要是有天我出了任何意外,就喊寸儿去找万金油!’”
话音刚落,方寸眼神猛然泛起了精光,懊恼的表情在脸上浮现,心想“怎么就忘了万金油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