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坏事没有被抓包的莫小五,大起胆子,再次低头,又亲了一下。这回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但除了软软的,很想再亲一下以外,莫小五依然还是没什么别的感觉。
比起刚刚那种,几乎将整个人电得全身麻弊掉的快|感,唇与唇的相接,平淡得好似白开水。莫小五砸着唇,眼里划过一丝疑惑:怎么没有刚才的感觉呢?
……想着,莫小五又一次,低下了头……
……如是再三下来,莫小五七情五感,时松时紧,内外冷热交替,被透骨的寒凉之气,侵肌入骨而不自知……
所以,第二天一起来,莫小五就着凉了,双颊作烧,嗓子哑得话都说不出来。
“你昨晚睡觉,是不是又踢被子了?”梁莫急得不行,扯过棉被将莫小五裹得像个棕,穿好衣裳,胡乱踩着鞋,赶忙烧水化药丸来,喂给莫小五吃。
莫小五喝完药,心虚的摆头道:“呜有。”
“行了,快别说话了,“梁莫用手试了下莫小五的额头的温度,感觉不是很烫,稍微安心些:”赶紧给我躺好,我去点两个火盆来,你捂捂,发发汗……”
莫家冬天拢火盆的碳,都是平日烧火蒸馒头积赞下来的,碳条烧得比较透,烟很少,但点着两个火盆,梁莫也不放心叫莫小五一个在屋里睡着。只得半靠在床头边陪着他。
梁莫什么都不怕,就怕莫小五在春冬交替之际生病,要是一个弄不好,莫小五就得陆陆续续的一年病到头,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以后睡觉再不老实,就拿绳子把你的手脚都绑起来,看你还折不折腾……”
“病好了,早晚继续给我去跑步,遇上刮风下雨的,你就是在屋里原地蹦,也要蹦几百下。”
“开学回了书院,也不准停……”
莫小五缩在棉被里,苦着脸,点了点头。
梁莫倒不怕莫小五在书院,没自己看着会阳奉阴违的偷赖,向来莫小五答应了她的事,都是说到做到的。
幸好,在床上捂一个上午,莫小五出了两回汗,烧就退了,除了喉咙还点红肿涨痛外,人倒没了大碍。
中午吃了饭,梁莫让莫小五在家看家,自己一个人出去拉了木材回来。
比量了后院围墙的尺寸,规划好笼舍做出来后,怎么摆置安放,梁莫跟莫小五选分好木材,把堂屋腾出来,拢上火盆,将木料搬到堂屋,齐齐动手,开工干活。
做手工这种事,梁莫就是翻翻嘴皮子,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厉害,一碰上手,就直接歇菜。
所以,莫小五是干得热火朝天,梁莫却是捧着茶,坐在火盆边上,向火烤红薯,偶尔帮莫小五递下东西。
拿火钳给火盆里的红薯翻着身,梁莫对着莫小五道:“你十七回了学院,先拿方子给周先生掌目,他要是确认没有问题,你写信回来告诉我,我去预订鸡仔,等你放假回家来,正好一起去挑……”
梁莫想她本来最不喜欢养鸡养鸭,可要是实验成功了,以后就得从卖馒头改成养药鸡为生了,一想到这儿,梁莫就很想替自己点了根蜡烛。
“嗯!”莫小五应着,持着挫刀的手一个巧力,来回几下,就挫出一个完美插糟。
“你要在后院种药草,开春后,要不要我抽空先将地翻出来?”
“不要,那个我回来自己弄……”莫小五拿过一块割好的插板,插在凹糟里试下轻紧,感觉正正好,便取下插板,将脚下挡板朝外一梭,继续开始挖下一个孔糟。
“好吧!唉,如果是种喂鸡的草药的话,后院其实太小了,根本种不开,要不通过保长,看看能不能租借块田来种药……”说到这里梁莫也愁了,实验阶段还好,家里的地方凑凑还能腾挪得开。等真的弄出来后,养鸡的场地和种药的田,就真的是个大问题。
莫家以前在城郊倒是有几块瘦田,但为了给莫小五看病,都让莫家夫妇卖给人作花圃了。
愁完养鸡种药的地方,梁莫又开始担忧,鸡养出来后的销路,她们养这鸡,目标针对性太强,不比平常的药鸡药鸭,适合所有人吃。
而且女人来癸水阴冷腹痛的事,不说男人嫌肮脏,女人自己也羞于耻口,向来马糊对待。
菜市街上要是哪个妇人,因为这点疼就买鸡买鸭的回去,炖来滋补养身,三姑六婆的口水,喷也把她喷死了。
梁莫越想越觉得前途灰暗,简直不明白,她昨天那些发家致富的幻想是怎么来的……
莫小五听着梁莫嘴皮子不停,嗒嗒嗒,嗒嗒嗒的念叨,无数完全没遇上,根本不存在的困难前景,只觉得眼前好似被打开了道新世界的大门。
他完全想不明白,明明在说做实验养鸡仔,怎么会扯到将来地要买在哪里,房子要怎么修,家具要怎么摆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