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求援信根本就送不出去!”那几名逃兵一个个都是哭丧着脸,回答陈泰的问题,脸上布满了小心和祈求,生怕自己的回答让陈泰不满。
深深吸了口气,陈泰闭上眼睛仰起头,西秦军的准备充足,难怪许允会输得这么惨!随即陈泰又是喝问道:“那之前那些西秦军离开,是去了什么地方?说!”
陈泰这个问题一问出,那几个逃兵一个个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回答不出来,最后其中一个逃兵只能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将军,小人,小人等根本不知道西秦军到哪里去了啊!”
本来陈泰也没有指望能够从这几个逃兵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听得他们这么一说,陈泰的脸色也是一寒,对着左右的将士哼道:“将他们以军法处置!”这几个逃兵在作战时逃跑,按照军法处置的话,自然就是死路一条了!听得陈泰的话,这几个逃兵立马就是吓得腿脚发软,连话也说不出来,直接被左右的军士给拖出去了!
陈泰也不再理会这几名逃兵,而是坐在那里低头思索。按理说,这西秦军刚刚攻占了东明城,若是要攻占济阴郡的话,那下一步应该前往距离东明城最近的菏泽城才是!可菏泽城在东明城以东,西秦军却是朝着北方去的,这完全对不上号才是啊!
“北面,北面,北面……”陈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两个字,心里简直就是乱成了麻,忍不住站起身,在院子里面来回走动起来,忽然,陈泰的眼睛一亮,喊道:“北面!北面不是东郡嘛?难道,难道西秦军这是要直取东郡?这,这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陈泰心中是又惊又疑,尽管下意识不敢相信这个可能性,但心里却是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最后,陈泰猛地抬起头,脸上闪过了一丝决然,转身径直就是走进了旁边的书房,随便扯了一块锦帛摊开,拿起放在书桌上的笔就是在锦帛上书写。写完之后,将墨迹吹干,便是招来了一名亲兵,将锦帛交给亲兵,喝道:“带着此信,你速速赶往定陶,一定要将此信亲手交给毛大人,不得有误!”
那亲兵领命离开之后,陈泰又是书写了一封密函,招来了另一名亲兵,将密函交给他,同时又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对他喝道:“你拿着这块令牌,骑着我的战马,绕路前往东郡!记住,路上小心,千万别被敌人给发现了!到了东郡,直接去找徐庶大人!将此信交给他!”陈泰之所以选择让亲兵将信交给徐庶,而不是直接交给曹操,那是因为凭一个小小亲兵的身份,绝对不可能轻易见到曹操,耗费时间说不定还会耽误正事。徐庶与陈泰的父亲陈群交厚,又是曹魏的第一智囊,让亲兵去找他,才能保证这密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到曹操手中!
等到两名亲兵都拿着密信离开之后,陈泰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即陈泰便是走出书房,对守在外面的副将喝道:“传我的军令!全军启程,我们朝北进发!”
“朝北?”那副将听到陈泰的话,差点吓得跳起脚来,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忙是问道:“将军,你说朝北?北面那不是西秦军离开的方向吗?”
“我知道!”陈泰用力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半点畏惧和犹豫,沉声喝道:“我们这次,就是要去追击西秦军!”
陈泰的话刚刚说完,那副将的双腿一软,这次可是直接就是摔了一跤。好不容易站起身,副将的脸色却还是一片惨白,颤声问道:“将,将军,我们这,这不是才刚刚从西秦军的攻击下逃出来吗?怎么,怎么又要追击西秦军了?以我们这点人,去,去追击西秦军?那不是等于去送死吗?将军!我知道许将军死得很惨,但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啊!”那副将也是跟着陈泰一块从河东来的,知道陈泰和许允之间的交情不一般,还以为陈泰这是为了要给许允报仇,才冲动行事。
“不要再说了!”陈泰却是一脸不耐烦地喝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只需按照我的军令行事就是了!别忘了,我才是大军的统领!你要是不遵照我的命令行事,那就是违抗军令!难道你也像被军法处置?”
见到陈泰搬出了军法,那副将也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能是按照陈泰的话去做。而陈泰则是眯起眼睛看着北面,心中冷哼了一声,成功与否,就赌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