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的家伙,自己估计惹不起,鼻腔里“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兄台你没事吧。”他拿着油灯走了过去。两个牢房之间只有稀疏地几根木头相隔。
“嘶...”王磊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个中年人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胸前更是一阵焦糊的气息。一些伤口都因为长时间的失血变成了白色。中年人的脸色有些蜡黄,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这帮畜生!”王磊狠狠地骂了一句。好像这样才能够发泄出他的一丁点愤怒。同时四周找了找,完全没有任何能够用来包扎伤口的家伙。最后,只好把主意打到自己新买的袍子上面来。
‘嗤啦’一声,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布条。
“兄台你坚持一会儿。”他说。
“不,不用,没,没什么用。”可是那个中年人却推开他。“我,我进来了就,就没想着活着出去,到,到此为止吧。”
他的手很凉,紧紧握着王磊的手。
“到,到此为止。”
“兄台你这是何苦呢,他们那些家伙冤枉你,你就更要坚持下去啊。要不然岂不是随了他们的愿了,所以说,兄台一定要坚持啊。”王磊给他打气。
“冤,冤枉不了...”谁知道郝旗却说了这样的话。
“这,在说什么五三四。”王磊心说。在狱里面的人显然也不至于都是冤枉的啊,自己这不是安慰这个家伙么。难道是良心发现要把所有的罪行供认不讳?
“兄台你要认了的话,在刚才说了多好。”
“不,不能说。”
“... ...”王磊现在确实是有些无语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啊老大。
王磊的手一直被箍得紧紧的不能动弹。这个时候他突然感到更大的力气从郝旗的手掌中传过来。
“这个孩子。”他每一个字都很用了。
“这个孩子,交给你了,你要...”然后是一阵巨大的喘息。
“孩子?”这个家伙,不会是贩卖人口的吧...
“你要,送,送她回家!”这个男人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明亮得刺眼。“答应我!”他说。
“答应我!”
“好,好吧。”王磊只好答应,他可不想被别人盯死。再一看这个叫做郝旗的男人的牢房,果然在角落里面还有一个身影。有些纤瘦,有些,可怜。
“孩子交给你了。”男人说着边在王磊的手中画了一个‘周’字。那个人也爬了过来,低着头,好像很害羞的样子。有两个辫子,倒像是一个姑娘。
周?是什么意思。大概是姑娘的姓吧。这年头不兴告诉名字,告诉一个姓氏就差不多了。王磊觉得他自己明白了,原来是一个姓周的丫头啊。
“原来是姓周的丫头啊。是你女儿么?”王磊想当然地说了出来。
“... ...”
“咯咯...”谁知道从郝旗的嘴巴里面发出这样的声音,像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的样子。只好在喉咙里咯咯地响。
他的脸上看起来很欢畅,好像突然放下了什么心事一样。咯咯声渐渐变小,直到消失。同时离去的,还有中年人的生命。
“唉,又去了一个。”黑暗中不知道有谁在这么喟叹。
王磊感受到握着他的手掌正在失去温度。心中有些滋味不甚明了。悲哀有一些悲伤却未必,毕竟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
“唉!”他也低低的叹了一声。却看见那个姑娘在默默地垂泪。不声不响的。才想起来他还答应着这个中年人照顾这个姑娘呢。
他沉吟了一下。“要不姑娘你过来吧。”看着这个姑娘身形娇小,大概可以从木头的缝隙中钻过来。要不然,着黑牢里面不知道多少犯人,他一个小姑娘单独在牢房里,出了事情他可没有办法向已死的人交代。
“喔。”似有似无地回应了一声。姑娘当真钻了过来。这下子王磊看得更清楚了,身形的确娇小,大概还是未成年的年纪。不过想想古代有二八芳华直说,大概是表明女子基本上十六岁就成年了。而面前这个,安全是发育没完全的样子。
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囚服。脸上好像也满是污泥。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呆上多长时间了。
“唔,你以后就住这儿吧。过两天,我出去的时候争取把你带出去。”王磊这下子是真的动了恻隐之心。这么一个小菇凉,确实不应该在这样的地方长大。
小女孩很乖,现实半蹲着行了个礼。
“喔,大叔。”
大——叔!
喂,自己明明是青春的美少年好不好。怎么会,怎么可以被叫做大叔呢?王磊觉得他现在要是正在喝水则一定是要被呛死。于是他决定改变小姑娘的这种行为。
“喂,周家的小姑娘,叫大哥!”他把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
“好的,大叔。”
“叫大哥。”
“是,大叔。”
... ...
魂淡,我只有二十岁好不好啊!
某大叔在哀嚎。
这是被叫做大叔的男孩和泪痕未干的女孩的第一次接触。
这个时候,距离跟王家的决斗还剩下十六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