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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笨的方式,但是王磊不在意,他现在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
这份时光沉淀下他刚来世界的惊惶和彷徨,他像一个孩子一样不断地吸收这这个时空的一切,而不再像过客那样冷眼旁观。
面对着伪善先生时的愤怒,面对着壮烈师兄时的悲愤,看见狱友是公主时的惊讶,到最后一切尘埃落定后的万念俱灰。其实,在某种程度上面来说,他,王磊,已经真实地属于这个奇怪的世界了。这里有他的快乐悲伤,有他的惊讶彷徨,还需要什么呢?
刚开始放空,或者说刚开始发呆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过得缓慢,思路很杂,不过等到第一天以后,繁杂的思绪就开始清晰起来。
他想到了他的童年,或者是那个世界的很多事情。出现之后就逐渐模糊起来。毕竟,对于过去的世界,过去的时间,我们没有更多的办法改变,着眼现实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思绪的枝桠慢慢枯萎,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他的感觉被无限倍地放大了。缓缓落在肩头的繁花,背后青石板的重量,空气中淡淡的蒸气香味儿,很多很多平时被他忽略过去的情感突然集中地绽放开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吃一颗酸涩的苹果,味道也许不好,可是你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微风缓缓吹过,他的脸上浮现出笑容,还是什么东西,说不清。
第三天,连感觉也变得迟钝,因为周围的天空就这么大。那种特殊的滋味似乎也渐渐习惯了。而到这个时候,终于浮现出了一点儿东西。
说不清。有的时候像是秋天滴落的雨滴,有的时候像是春天绽放的微风,有的时候像在飞翔,有的时候又像是在悲伤。
最后在一片虚空中,逐渐聚集起一片凛然之气,可是,这便是剑,属于他自己的剑么?
也许他完全明白了。
“原来,这便是空。让心灵完全放开界限。接受这个世界的一切。个人无限小,而世界无限大,只有真切地接受这个世界之后,才能接收到这个世界的馈赠。”他喃喃地说,眼神逐渐从迷离到清晰,只用了一瞬间。
“我知道了!”
这便是...‘空蝉’!
“...”
天边云卷云舒,而旁边,正有一个人神情复杂地打量着他。“你醒了?”
“我醒了...”王磊下意识地回答道,好在他还没有失去语言的功能。
“你是?”他这个时候才醒悟到旁边还站着一个陌生人。或者说,陌生的她?
但见她身穿月白底官绿色潞绸褙子,逶迤拖地水绿底绣花流苏垂绦斜裙,身披宫黄绣花小薄纱。墨玉般的青丝,头绾风流别致云近香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赤金双寿步摇,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镶金翡翠玉镯,腰系芙蓉色留宿网绦,上面挂着一个莲青底扣合如意堆绣香袋,脚上穿的是翠蓝色底绣梅花月牙小靴。他觉得他不认识这个人,可是却有着熟悉的气味。
是的气味,领悟到‘空蝉’的境界之后,王磊好像都在用气味儿来判断一个人。
“该死的猴子,你跟我来!”只见这个佳人咬着下嘴唇,微有薄怒地说道。
“这是,这是,王家的那个女公子?”王磊张大了嘴巴。这种表情是对,说话的方式也对,只是这一换上女装,这差距怎么会这么,这么,大?
那女孩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这个白痴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想到这里她的眼睛微微黯淡了一下。尽量保持平静地说道:“你跟我来救是了,那个人让我教导你气道的基本知识。”
“可是你怎么能够来渡罪楼?”
果然,还是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第一天来的时候那个胖胖的师兄就给他讲了,这个渡罪楼,平常人是不能够随便进的,因为一旦进入渡罪楼,除非那个人亲自说话,也许一辈子都不能够踏出渡罪楼一步。
她轻咬贝齿,不说话。
怎么来的,怎么来的,还不是这个家伙,这个家伙,他,他!
眼见女孩儿不说话,王磊自然而然地换了一个话题,生活在那个资讯发达的世界,这份聊天的功夫还没有拉下。
“喂,美女,那你总该告诉我名字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