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哪儿会知道,事情的发展正在按着自己主子的谋划一步步进行着。
夜里,太子府内寝宫连绵,灯火通明。
太子楚寰最近感到心情很爽,宣德帝命他去向诸位大臣们要账,可随了楚寰的心思。
他下手果断,雷厉风行,不管那些大臣是否给出解释,只要无法上交亏钱国库的银两一律重罚,甚至给出合理解释的也不轻饶。
大臣们苦不堪言,也曾联合起来谈何太子,然而宣德帝这次明显是站在自己儿子一边的,对大臣们的谈何熟视无睹。有些大臣被逼急了,搬出自己府邸的家具沿街叫卖,还有将自家下人手挽手绑起来沿街叫卖的,甚至闹到还有卖儿卖女的,在京城的大街上闹闹哄哄的,惹得老百姓笑话。
对此,楚寰更是愤懑,将这些跟自己对着干的大臣们全部抓了起来,大臣们依旧向宣德帝告状,但宣德帝仍旧是不为所动。
最后,大臣们无奈,只有向宣德帝请告,称南巡事务重大,应该让太子离京南巡。
宣德帝等的就是这个,他知道群臣已经被楚寰雷厉风行的狠辣举动逼到了墙角,才发觉只有将太子调离京城才能解除自己的危机。
对此,宣德帝没有反对,答应了大臣们的要求,在皇后寿诞后便派遣楚寰南巡。
楚寰多年以来一直被大臣们掣肘,如今终于得到了报仇的机会,乐得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意气风发地返回了太子府。
按时间,他离府公干已经有十多天了,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打道回府楚寰并没先去见敏妃,而是选择去了玉兰宫。
沈离摆下了接风酒席,楚寰大踏步走进了玉兰宫,众人行李,楚寰把手一抬,笑着说:“都平身吧!”
沈离道:“太子殿下离府多日,日夜操劳,臣妾特预备了薄酒为太子殿下洗尘!”
“有劳兰妃了。”
楚寰笑眯眯的将沈离搀扶起来,他红光满面,好像已经在外面喝了,也有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踱步来到偏殿,端坐在高背椅上,笑道:“告诉兰妃一个好消息,陛下决定派遣我去南巡了,是群臣提议的。”
沈离微微诧异道:“这事儿群臣们不是反对的吗?”
“哈哈,他们心里自然反对。但他们亏钱朝廷的税赋,拿不出来,又怕我咄咄逼人制裁他们,所以只有让父皇将我调离京城了。”
沈离突然挑眉问道:“陛下派太子爷去索要税赋是不是目的就是逼着大臣们这么干啊?”
楚寰笑道:“兰妃真是冰雪聪慧,一猜即中。”
沈离道:“即是这样,那便真是一件喜事。恰好臣妾已经酿好了梅子酒,便用他来恭贺吧!”
楚寰点了点头。
二人推杯换盏,沈离突然说:“太子殿下,嫔妾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儿?”
楚寰喝得兴起,面庞红润。在沈离的印象里,楚寰多半是板着脸的,即便露出笑容也多是礼节性的微笑,让人那一窥探心里,但今天却是发自内心的。
沈离道:“我想向殿下讨要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
“什么礼物都行啊!臣妾入府这么长时间了,太子爷还没赏给我些什么呢?”
楚寰笑道:“这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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