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约束,施立本只用了不到两年功夫,就把江宁府第一富户的施家,败坏的一光二净。所以,江宁府人就给施立本送了一个“败家子”的外号。叫着叫着,觉得“败家子”尚不足以形容其行径,干脆改成了现在的“败家贼”。
“大舅舅,是不是二舅舅经常和施立本在一起?”
“是啊,你二舅舅现在的外号是‘败家子’,在江宁府的名声,仅次于这位‘败家贼’。”
“下午,我们来的时候,在秦淮河岸边,看到一帮人在拉扯二舅舅,好像是因为二舅舅欠了人家的赌债。”
“你外公留下的家业,差不多都被你二舅舅败光了。只剩下那座宅子了。”
“外婆就不管吗?”
“和施立本的父母一样,可是不在乎,等想管的时候,已经管不了了。年初的时候,曾经找我回去,说是要分家。只是你二舅舅说什么也不同意,也没分成。”
舅甥二人说话间,下人早已收拾好。萧逸然到自己的房间洗漱了一下,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摆上饭来。大舅舅孙继栋陪萧逸然用过晚饭,才告辞回城。
夜里,萧逸然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便起身,披衣来到院子外面,站在荷塘边。从五月初八离开燕山府,一路走来,到今天刚好一个月时间。天空的一弯新月,照在荷塘上,如同给荷塘披了一件薄纱一般。微风徐徐,吹来阵阵荷花的清香。
“小姐。”
萧逸然扭头一看,见麝月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
“麝月怎么还没睡?”
“本来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听到小姐的房门响,就出来看看。”
“这段时间总没好好休息,快回去睡吧。”
“没事,麝月陪陪小姐。”
一主一仆站在荷塘边,一时都没有说话。萧逸然只觉得一路而来的疲乏,都被眼前迷人的夜色给涤荡干净了。心中不由想到,要是将来自己也置办这样一处所在,就算孤独一生,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小姐,夜深了,湿气又重,还是回房睡会吧。”
萧逸然并没觉得什么,倒是担心麝月过于劳累。麝月尽管性子柔和,做起事情来,却是非常麻利。一路上,和晴雯鞍前马后地服侍自己,必定十分劳累。
“好吧,回房睡觉去。”
萧逸然回到房间,盘腿坐在床上,取出圆通大师给的锦囊,放出郑欣欣的魂魄。
“小姐还没休息?”
“一点睡意也没有,今夜景色迷人,姐姐陪我出去走走吧。”
萧逸然遁出阴神,携着郑欣欣的魂魄,来到池塘上空,徜徉在无边的月色中。当两人来到东边的小山的竹林上空,隐约发现,在庄园外面,似乎有两个人影在窃窃私语。刚要飘过去看看,两个人影却转身离开了。
当时,萧逸然并没有多想,以为是过路的人,或者是两个蟊贼,也就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