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然儿还是病倒了。
如果不是实在难以坚持,然儿也不会同意葛壮和姚远把她送回一百里的柳青城。
住在客栈无依无靠的然儿,虽说身上有银钱却实在没有力气外出请郎中,只能央求客栈掌柜。
客栈掌柜是位四十多岁,看上去非常精明的中年男人。一听说然儿病了,二话不说就打发店小二到外面请来柳青城里最后的郎中。
本来然儿主仆一进来,从然儿的举止打扮上,掌柜就觉得这个女孩子不寻常。虽然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寻常,但总感觉在女孩身上有一种让他人难生亵渎之心的力量。
待郎中号完脉,又仔细询问了然儿几句,才说:
“小姐是内怀忧虑,外感风寒,所以导致虚火上升,脾胃不和。虽不是什么大病,却需小姐配合。要放开心胸,凡事多想开一些,再辅以药石之助,半月左右必定恢复如初。”
“多谢大夫。”
说着,然儿从随身的一个小手帕里取出一小块散碎银两,也没有称,估摸着应该有一两左右,递给郎中权当是诊金。
“多了,多了,无需这么多。小姐略等,待我开了药方,再付诊金不迟。”
店小二早已准备好笔墨纸砚,郎中很快写下一个药方,递给然儿过目后,这才递到店小二手里。然儿又给店小二二两纹银,请他帮忙抓药。郎中这才收了约三钱银子的诊费,告辞离开了。
待郎中和店小二离开后,掌柜来到然儿房间,亲热地询问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然儿想来想去,本想买个丫头来服侍自己,关键是等管中平接来后,若是自己身体难以坚持,也好替一替自己,只是然儿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不想买,是等葛壮他们回来后再买。不然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露富可不是件好事。
“大叔,真是给大叔添麻烦了。等我家马车回来后,定当多付房费。”
“小姐这样说话就见外了。谁还没有个三灾两歹的时候,何况是出门在外呢?我只是觉得像你一个女孩子家,听口音似乎像是南方人,何必千里迢迢赶到这塞外荒凉之地来呢?”
“大叔,实不相瞒,家兄被征入伍,前段时间传回消息说身受重伤,因父母年迈,家中再无他人,所以这才不得不前来接家兄回乡将养身体。”
听然儿说的有头有尾,掌柜也不想有他,也就点头相信了。
待店小二买回草药,煎好,然儿服下后,果然身上见轻。
只是,要想让然儿放下心中对管中平的担忧,怕是不能够的。
一个人住在这陌生的地方,然儿很是小心,尤其是夜里,几乎很少不管不顾呼呼大睡。总是睡一会醒一会,很多时候都是白天多睡一会。如此一来,虽然郎中开的药方很是见效,但是然儿一是牵挂重伤昏迷的管中平,又牵挂前去接他的葛壮和姚远。再加上夜晚不敢放心入睡,身上的病情缠缠绵绵,过了五六天竟然没有明显的起色。
当那位郎中再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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