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春任军事委员会抚恤委员会委员,抗日战争胜利后辞职,往南岳休养,1949年春迁居香港,次年夏到台湾,被聘为台湾当局“总统府”国策顾问,1956年4月在台北病逝,终年69岁,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多表。
薛岳不知,此刻他正在思考何健的事,何健眼下也在思考他薛岳的事,对委员长的忠心、治军和安民双双是把好手,这便是何健对薛岳这位潜在对手的认知,这样一來,他就感觉有些不好对付了:这种人物要是占了自己的湖南,自己哪还有机会翻盘,善于钻营的何健太知道委员长对自己的双重想法了:第一,最好是想把自己挤开、最少也要架空,让他委员长的嫡系占据湖南;第二,自己的实力又是摆在那里的,委员长要想挤又或是架空自己,那有些难度,因此一定会想办法找机会來个暗渡陈仓、鹊占鸠巢,而要想做到这一点,必须是表现上与自己虚以委蛇、暗地里却下狠手,因此,当蒋委员长任命自己为剿共总司令时,何健就认定这位蒋某人在暗地里使绊子,只是不知其具体做法如何,因此,每次剿匪时,自己不得不小心谨慎、全力以赴,生怕蒋某人抓住自己的辫子、借机把自己挤出湖南,这一回,委员长的心腹爱将薛岳率中央军到湖南來,何健可是留了个心眼,他最怕是就是,薛岳同志借着剿共入湘、然后赖在湖南不走了。
还好,剿匪的初段时间,那些红匪是被自己的湘军追着屁股打的,因为自己有足够和薛岳部队比拼的实力,又不会学当年被唐生智诱杀的刘重威一样轻易接受他薛岳的邀请,因此谅他薛岳也不敢对自己做些什么,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可就让自己被动了,因为自己赖以生存的几支部队,竟然被红匪杀得那么惨,整整一个军三个师,竟然一次性被红匪打掉两个整师,另一个师也只余下几千人了,想想啊,堂堂三万人,被打得只余下三千人,这让人怎么想,其中有两个师还是全军覆沒的,哎呀,这事千万不能让蒋委员长和薛岳等人知道,让蒋某人知道了,咱这两个师的番号八成会被取消,那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至于薛岳那小子,怕是知道眼下只有个空架子、有三个师其实只余下一个团的兵力,怕是会高兴得合不拢嘴、然后向老虎一样扑向自己,快快地在咱这湖南跑马圈地,嗯呐,得想个法子处理这件事,要知道,无论是他蒋某人还是薛岳,那都是灵雀,信息了解快得很,也就是说,咱这三个师的事,瞒是可以瞒几天的,但绝对瞒不了多久。
问題是,现下的情况是,咱怕是要多瞒一向才行,一支部队,无非就是将领、兵源、装备和训练四个方面,有地方保安团的补充,这兵源问題并不难解决;这些保安团原來就有一定的训练,如果进入正规军后,将教导部队派驻下去,三个月后就基本具备一战的实力了,也不是大问題;武器装备,可以找蒋某人,借口已部打红匪受重创,估计他会同意的,再加上自己原來一些库存装备,这一点也不是难題,因此,眼下摆在眼前的就只有一个问題了:这几个师的将领和各基层骨干了。
难啊,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昨儿个,刘建绪來电称,他们后來在红匪离去后,专门去战场埋葬在战役中死去的湘军士兵,却得知已经被红匪和附近老乡埋葬了,经过确切的询问,他们知道,每个战场上死去的士兵人数都沒有达到部队的原有人数,那些多余的人呢,按理猜测,应该是做了红匪的俘虏,以他何健这么多年的军事经历而言,他也不相信一支部队在一场战役中会全部死亡的,至于大部死亡、一部分被俘倒说得过去,这样一來,他几乎可以断定而不是猜测了,那便是自己很有一部分士兵成了红匪的俘虏,他特意地问了刘建绪,知道埋葬的那些人中,只有一个是肩上带金星的,而且是在县溪战场上发现的,也就是说,自己虽然损失了这么多部队,但只死了一个少将,按地理条件推测,应该是62师的师长陶光少将,在独坡,沒有发现金星的,从理论上推测,章亮基少将等几个师团长应该还活着,八成都做了红匪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