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现在的身体···”
“这就不肯听我的了么···”白煜笑道
“听!这就喂!喂!”海棠连忙端过小桌,放在榻上,舀了一勺乳白色的鱼汤,小心翼翼的凑到白煜的嘴边。看着白煜一口喝下,强打精神做出一脸满足的模样,海棠心中的痛无以复加,这也更加坚定了她要想办法治好白煜的这个念头。
不论是什么办法,她一定要试一试。
第二日,天还未亮,海棠就收拾好了包袱,留下了一封书信放在熟睡的白煜身边,便推门而去。
太阳未出,湖上的水汽尚未散去,海棠便荡着一叶扁舟,沿湖向着余杭而去,她也不知自己为何想去余杭,大概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默默引导她吧······
“客官,骨相清奇,实则百年难得一见的财相啊!不过近来是否恶疾缠身,家财不保啊”余杭坊市一条稍稍热闹的街上,一个面带茶色眼镜的算命先生在一板一眼的给面前之人算着卦,这个算命的自称程瞎子,年纪五十来岁,算的可是真叫一个准,自从他预测了一个富商的灾殃之后,不少人均都慕名而来,当中也有不少达官贵人,欲奉之为上宾,然而这程瞎子却从不答应,不论别人花多少钱,他都不为所动,坚持在最热闹的余杭坊市摆摊算卦,时间久了,倒在这四里八乡有了不小的名声。
“大师算的真叫一个准啊,这锭银子您无论如何也要收下!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客气,客官照此方去解,灾祸必除!”程瞎子捏笔在摸索着纸上胡乱画了一通,递给了算命之人。
算命之人毕恭毕敬的走了,程瞎子这才收起案头的银子,没人察觉到,这副茶色眼镜下,一双眼睛中的红芒仍在闪烁不停,这个程瞎子,居然是易容之后的秦威!
“这么久了,还是没有白煜他们的下落,这样一个一个的查找记忆,是不是太慢了····可是不这样隐藏不行啊,上次在富阳就是因为施展了探查之术,差点被东皇太一这个老不死的发现····真是的·····难道白煜跟海棠已经不在这里了吗····我找错地方了么·····”秦威在心中暗自忖道,原来,秦威居然在靠这个假身份掩藏自己的行踪,好躲过东皇太一无所不在的感知。
“啪!”一锭金子重重的掷在了案头。一个行色匆匆的女子重重坐在了秦威对面,道一句:“瞎子!快给本姑娘算一卦!”
秦威装模作样摇头晃脑说着那些算命常用的瞎话,一边却悄悄施展异术,探进了女子的神识当中
“姑娘要测什么,桃花,财运,平安凶吉?”秦威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一边仔细查看着女子的记忆。
“本姑娘想知道一个女人的下落,她叫海棠!瞎子你算不算得出。”女子急匆匆道。
“海棠····姑娘你可知所问之人的生辰八字?”秦威仍然装模作样道,然而他此刻的心情无比的欣喜!通过查看这个女子的记忆,秦威已经知道了一切,想不到白煜居然收了这样一个徒弟。
这个女孩儿竟是翠花儿。
“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还用找你吗!瞎子你快算!”翠花面带急色道。
“姑娘,您家里可是有一个大病之人?”秦威忽然道。
“嗯?你怎么知道!”翠花惊诧的说道。
“那就对了”秦威笑呵呵道,心中此刻其实是无比的心酸,他通过翠花的记忆,已经知道了一切,白煜居然走火入魔,全身经脉尽碎,今天早晨,白煜发现了海棠留给他的信,便急匆匆的让翠花出来寻,翠花一入余杭便昏了头,只得询问当地的百姓,百姓便将她引导到了程瞎子这里,引到了秦威面前,不得不说,实乃天意。
秦威强按捺下激动地心情,从怀中取出一个方形的小铜盒,清了清嗓子道“姑娘,拿着这颗鲲血丹,回去给你家中的病人服下”然而一边说着,一边却在悄然修改着翠花的记忆,抹去了翠花的一切疑问。
“哦····好···”翠花懵懵懂懂的接过铜盒,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如此轻易地信了这个瞎子。
“姑娘,即刻启程,不要耽误哦?咱们有缘,这金子就收回去吧。”秦威笑道。
“哦,好····”翠花听话的收起了金子,便急匆匆的沿着来路返回去了。
秦威双目中的红色这才散去。
祁迦琉给的烟晶着实好用,秦威将这烟晶打磨成两块薄片制成的眼镜完美的遮挡住了自己眼中的红芒,从此再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了。
至于这鲲血丹,则是秦威用鲲之血烘干制成,制作这药丸消耗的鲲之血极多,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秦威发现放在幽萝链中,幽萝链的灵气总会不自觉地外泄,时刻暴露他的行踪,秦威便想到将鲲之血烘干制作成丹,然而耗尽了所有的鲲之血后,也不过制出了区区五十颗。但是这已经足够了。每一颗当中都蕴含着极为庞大的灵气,平常人服用一枚,足可获得永生不死的躯体,异人服上一枚,灵气提升何止十倍。
这颗鲲血丹足够治愈白煜的经脉了,只不过秦威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个人,她丽竞门叛徒的身份在中原活动很有可能遇到未知的危险,她又不会易容术,万一遭遇什么高手,可就危险了。
到了晚间,秦威照例不动声色的收了摊子,哼着小曲儿,拿着一根竹棍,装模作样小心翼翼的探着路,转过一个又一个胡同,秦威探查到并没有什么人,便低声念了几句咒语,褪去了程瞎子这人皮,重新穿好衣服后,身形一闪便隐匿在了夜色中。
“叛徒,还不跪下受死,到现在还在反抗,有什么意义!”一位面带鬼魅面具的女子手执长鞭,扯得笔直,长鞭的另一头紧紧缠绕在了一位女子的脚踝处,女子拼命运功,抵抗着自鞭子传来的阴损内力。
“大姐!妹妹海棠在此求你,放我一马,我现在急着救人!”海棠抹了抹嘴角渗出的鲜血,后背的青鸟羽裳又一次缓缓舒展,然而却只剩稀稀疏疏十几枚羽刃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姐?”对面的女子又气又恨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