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花了将近所有的钱,买回了一套银针和一把小巧的匕首,还有一大坛子烈酒,一些需要的药材。
也幸亏她平时有收集东西的习惯,主要的药材她都有,只需要一点她没有的就能凑齐她需要的东西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男人的仇家知道他受了毒伤,早在各药房安排了人盯守。她若是不管不顾的配齐了药物,便当真是招来了杀身之祸了。
九儿用银针封住了男人伤腿的穴道,用烈酒泡过的匕首挖掉了男人坏死的烂肉,又用银针缝合了伤口。看着男人冷汗淋漓却面容不改的样子,九儿真心觉得这男人大概是没有长神经的吧。
处理好了伤口,她又打水给男人清理了身上。等一切收拾妥当,九儿已经累得快要瘫了。实在不想做饭,就把中午的剩菜拌了米饭端给了男人。
男人看着碗里的“猪食”,眉头紧皱,刚想说话,女孩就直接将碗塞在了他的手里,说道:“吃完了好吃药,如果再做饭,时间会很晚,会影响你的睡眠。好了,这不难吃,真的,我发誓。你先尝尝,就一口。你一定会喜欢的。”
男人看着女孩儿期待的眼睛,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女孩为什么就不怕他了,在京里,他手底下的人见了他都是战战兢兢,连多余的话也不敢说一句。这个女孩今天不但敢骂了他,现在还敢逼着自己吃这种猪都不吃的食物。
但是,他看着女孩儿期盼的眼神,那么纯净自然,那么干净清透,不含一丝的杂质,那么……居然……好吧,就吃一口好了。
男人勉强吃了一口,不知是不是肚子饿了,他竟然觉得还不错。三下五除二的吃了两碗。女孩趁机把晾好的药碗递给了男人。
躺在了床上,男人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对这个女孩有一点点的特别。不对,应该是这个女孩子有些特别。
对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而且他好像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反感过这女孩儿的接触,这有点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暗自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望向了那个蜷缩在墙角柴垛上的瘦小身影。心中有些感动,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又有些隐隐的害怕,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出去,就这样在胡思乱想之中沉入了梦乡。
就这样将养了十几天,每天女孩儿把男人的吃食药汁茶水弄好,就背着背篓上山去了。中午又一身湿透的赶回来给男人做饭熬药,下午又再上山去。傍晚再一身泥一身汗的赶回来做饭熬药。
男人开始并不知道她这到底是在干什么?直到男人的伤渐渐转好,可以自由走动和运用内力,偷偷跟踪女孩儿才知道。那女孩儿原来是到山上练功去了。
看着那女孩奇怪的锻炼方式,那般摧残自己,蹂躏自己,虐待自己,男人真心觉得有些接受无能了。
最近的几天,男人觉得身体好了很多。被封的内力也恢复如初了。知道是女孩为自己弄的药起了作用,想起女孩对着她自己那一副不要命似地狠劲,不禁起了把女孩带走的心思。
早饭之后,九儿照例泡好了茶,准备进山去采药加训练了。男人突然叫住了她,迟疑了片刻道:“我觉得好多了,过两日你收拾了东西,随我回京吧。”
九儿一下愣住了,回京?!去干嘛?做你跟班还是奴婢啊?她可没这个兴趣,别说他爱上她了,这简直比火星撞地球还不可能。即便是,那也就是做个小妾吧,她又没有自虐的毛病。
九儿撇了撇小嘴,摇了摇头道:“我这个人随意惯了,到了大地方就会浑身不舒服。我觉得还是一个人自在,就这样挺好的。我还是想留在这里。我的理想就是等赚够了钱去买好多好多的地做个富家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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