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童若莲没想到自己一出来就被九儿给了一记下马威,登时就有些被打蒙了,她此时还记得要做出一副娇娇怯怯,柔弱可怜的被害者形象。忍着揪心的疼痛,满面淌泪的急道:“奴没有,奴一直安心在家伺候王爷的,就是王爷遇害,奴也是一心在旁侍奉,不敢稍有怠慢!
王爷受伤,家中王妃又不知去向。没有主事之人。奴是焦急得在家里搜寻药材的时候,发现的这个匣子,感到蹊跷,才会想到去找人看看。
正好,此时威王到府探望,奴也没个主意,便把盒子交给了威王。奴是真的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儿嗤笑一声,心内不由更冷,这女子不但很懂得装腔作势的借势,而且还能够瞬间反击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记得要提醒大家,她这个王妃失踪的事实,倒是反应迅速,机敏过人。
冷哼了一声,九儿不慌不忙道:“好一个在家好好伺候王爷。”
九儿浅浅笑了笑,突然转向了皇帝,躬身道:
“陛下,臣妇自从被禁锢的别庄逃回家时,看到臣妇与安王所住的静园一片凄凉之相。堂堂一个皇家王爷,竟还穿着当日被刺时所穿的衣裳。根本没经过任何救治。院中空无一人,无人照管,这样的初冬天气,竟连一床被子也没有。还被人反锁在了园中。侍卫下人全部被人下了药关在地牢。所有财产被人洗劫一空。这就是一个皇室宗亲,救驾的功臣,朝廷的栋梁,保家守土的将军所受到的待遇。臣妇敢问皇上,这样的皇室惨剧,是不是要先替安王殿下伸个冤,出口气才行啊?!”
杨弘罄闻言,心里不觉一个激灵,眉头轻挑,暗骂:“这些蠢货啊!竟是忽略了这些表面的东西。只想着那府中混乱,竟没想到竟是这种情况。自己还是大意了。要真是如此,皇家颜面扫地,正好给上首那老家伙送了个杀鸡儆猴的把柄。看来,这童若莲是没什么用了……”
思及此,杨弘磬当机立断道:“陛下……”
杨戬哪肯听杨弘罄再张口。如果九儿所言属实,这简直是蔑视他杨家威严,正好以此震慑群臣,让那些不安分的人好好看看敢藐视皇权是个什么结果。
他不由分说,狠狠一拍桌案:“竟有此事?安王妃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没等九儿说话,杨煜便开口道:“启禀陛下,内人所言句句属实,臣弟虽然昏迷在床,却一直意识清醒。若不是有忠心的护卫偷偷给臣喂些水米,估计臣也早就见了阎王了。就是此刻,臣所住之静园还依然如故,那些荒草枯枝,日积月累的污垢可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东西。请陛下派人前去查看便是。”
原来九儿想到此番会有童若莲指正一说,才有了保护现场的举动。
不一时,杨皇派出的光禄勋统领杨杰手捧着那件血衣来至殿前:
“启禀陛下。安王府静园之中一片荒芜,杂草丛生,门外一把大锁被人强力扭断撇在一边。安王所住珞幽阁也有大锁锁门的痕迹,现今仍是一片狼藉,像是被人洗劫过,屋中财物皆被洗劫一空。床榻之上血迹污渍斑斑点点,恶臭难闻,房中只有一件血衣撇在床上。另外,还有一具尸体血肉模糊停在屋中。地牢之中属下也去看过,确实有几百人曾经被关押过的迹象。而且也有三十八名太监宫女受虐而死。尸体还停放在前堂。”
那童文斌不愧是老奸巨猾之辈,咳嗽一声道:“陛下,现在我们讨论的是安王谋反的大事,这些小事还是先放一放再说吧。”
九儿气极反笑:“哦?童太尉这是心疼侄孙女吗?忙不迭来替她说话了吗?”
童文斌而言不禁大惊失色。一时竟愣在了当场。
他是童贯亲叔叔,这事外人并不知晓。全因当初童贯是从小就被拐子所拐。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以认祖归宗。这在外间根本就没人知晓。唯一可能的知情人就是当年那个拐子了,可那人早就被解决掉了啊。
童文斌眼眸微缩,想到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没有断了联系,也保不齐这中间还会出现什么其他的变数。
看着九儿笃定的眼神,他还真的不敢赌这种可能,当即就有些瞠目结舌,呐呐不能言。
还未等他说话,杨煜便面对杨皇郑重施礼道:“陛下,皇家威严不可随意这般践踏。微臣这儿有份财产丢失的清单。其中有很多皇家御赐之物,还有些是外邦进贡,先皇遗物。切不可流于民间,一旦面世,后患无穷。请陛下做主,尽早将这些宝物追回才是。”
杨弘罄此时心中大恨,“这个没用又贪婪的蠢女人啊!杨煜说的是对的。皇家赏赐的物件其实就是摆着好看,根本就不能当做他用。那些东西有很多都是不能见光的。尤其是那些外邦进贡的玩意。搞不好就会引起国与国的纠纷。”
他直到此时才想起,那女人来威王府时,确实是拖着十几个巨大的箱子来的。可按照杨煜的家底也不只这些啊?真要如杨煜所说,那这女人就是自己在找死了。
杨皇更是心中大恨,直接就命杨杰将一脸惨白的童若莲拖下去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