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好几天起不来。
他们说,舅妈强势的很,不管是赚钱啊什么的都比舅舅强。这让舅舅在家经常会有一种自己一无是处的挫败感。而那个年轻的小护士,却十分崇拜在医院有正式编制的舅舅。看到竟然有年轻女孩子崇拜自己,舅舅被压抑多年的自信心和魅力一下子释放了出来。
事情发生以后,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解决的。舅舅舅妈后来也没有离婚,还是好好的过了下去。那个年轻的小护士离开了医院,舅舅和她再也没有联系。后来听人说,那个小姑娘在离开医院不久后就嫁人了。
舅妈跟妈说,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婚,可是她放不下晨晨。晨晨是我的小表妹,那个时候她才刚在白平乡上小学一年级。想起女儿还这么小,舅妈就于心不忍。于是,她只能隐忍。
我记得那一年暑假,我去舅舅家玩。那时候,应该是舅舅的风流韵事爆发后不久。舅舅打电话回来要一袋子花椒。舅妈听了二话不说就带着我和晨晨回娘家去剪。
舅妈的娘家离舅舅不远,走路大概十几分钟。在白平小学附近。舅妈当时在白平小学当副校长。
小时候,我曾经在白平小学上过一年半的学。那时候,舅妈带过我半年。她那时候还没有当副校长,还是个普通的任课老师。晨晨那时候也还小,被人抱在怀里,连路都走不了。
那时候,我谁也不怕,就怕舅妈。不仅是因为舅妈超乎寻常的严厉,还因为她顾忌亲戚关系对我特别“照顾”。
语文课,舅妈布置抄写生字。九个生字一个抄一页。那时候是田字格本子。为了省事儿,我把字写的特别大,这样下来,九个字一个一遍刚好九页。看到我这样偷懒,舅妈在上课时点我去黑板默写,我写错两三个,然后舅妈就打我手心并罚我放学以后在她办公桌上抄写双倍。我推说本子不够写,舅妈拿了一个崭新的给我;我说待会儿晚了我回家怕,舅妈说让舅舅送我;我说我饿了要回家吃饭,舅妈说等饭好了她叫我……就这样,无我被舅妈治的服服帖帖的。
我们走到学校跟前的时候,太阳正热烈的很。我和晨晨不怕热的趴在学校门口往里面望。秋千架子还在,操场也没怎么变样儿,舅妈以前宿舍前的那棵老梅树也还在。时间就好像停止了一样。我仿佛还是多年前那个一到舅妈上课就有些战战兢兢的小女孩儿。
舅妈先走了。我和晨晨在校门前的两棵雪松下歇息。我问晨晨教室最东边的那棵桂花树还在不在。小时候,我们经常爬上树折桂花,惹的看门的老爷爷经常追着我们骂。晨晨说早就砍了。我听后怅然不已。
提起桂树,我想起一件很遥远的旧事。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语文老师让我们写一篇关于校园的作文。我把上野小学和白平小学结合起来,写了校园一年四季的景色,其中秋季景物描写里就有白平小学的桂花树。交上去以后,语文老师让我站起来,她判断说我这篇作文是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