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我们之前有见过吗?我是不是有得罪过你?”
这个问题在明姝心里存在很久了。
之前在白莲庙,她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个人,而对方的视线却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明姝当然不会自恋地觉得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在人群里面格外醒目。
因为当时看她的眼神,比起看见美人时的惊艳,更像是想……拿刀砍她。
可她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个人,更别谈得罪了。
闻夙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脚步微微一顿,他冷漠地道:“你想多了。”
明姝目送他的身影远去,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真的是她想多了?
四下瞧了瞧,明姝不经意在路边草丛里落下一根簪子。
她眼里流露出心疼,痛定思痛,下次出门一定要记得带点便宜的首饰。
这一根素簪平日里她都不会放在眼里,可是目前她身无分文,身上的首饰扔一个少一个。
这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明姝重重一咬唇,眼不见心不烦,匆匆离开这个地方。
*
“根据辙痕的深浅程度来看,人离开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一天。”追影蹲下身,捏了一把松软的泥土,眉头紧蹙。
云芷提着裙摆上前仔细查看,然而仅凭一道车痕,她也实在看不出什么线索来。
突然眼角余光晃过什么亮亮的东西,云芷目光一顿,疑惑地望向路边的草丛。
她不由走上前,突然发出一道惊呼。
“啊!这是娘娘的簪子!”
云芷弯腰拾起,神色愈发激动!
有脚步声走近,头顶投落一片阴影,云芷下意识抬头,对上司褚的深沉的眼神。
她识趣地将簪子递上去,并解释:“这簪子上有一道不明显的划痕,是之前不小心摔的,是娘娘的没错了。”
司褚将银簪捏在手里仔细打量了一番,神色莫测。
云芷心里惴惴,大着胆子问:“陛下,娘娘不会有事吧?”
司褚眉微敛,沉眸扫她:“你家娘娘不仅没事,看样子日子过的还不错。”
“啊?”云芷瞪大了眼,眼里写满困惑。
陛下怎么知道的?
她想问,然而司褚的表情说不上好看,她只能将疑惑默默咽了回去。
司褚转身,唇角一垮,指腹覆着一层油腻,他垂眸定定瞧了一会儿,冷笑一声。
都有条件吃荤腥,可不是日子过得不错?
他抬眸看向远处的群山,层峦叠嶂,蜿蜒曲折的官道如同一条白玉带盘桓在山间。
司褚逆着光,轻轻眯了下眼,嗓音低哑:“前面是什么地方?”
追影答道:“回陛下,前面就是雍州的地界了。”
听到这个名字,司褚眉头不经意挑了下,眼里胶着浓墨般的漆黑深沉。
“那人现在在雍州?”
追影这回没有立刻回答,迟疑片刻才道,“算算时间,应该是的。”
那位每年的这段时间都会在雍州停留。
司褚舔了舔牙,语气隐忍:“让他滚。”
追影:……
这,这不太好吧?
跑到人家的地盘,让人家滚。
也只有他家陛下才干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