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头土脸地作罢。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武林大会,就这样狼狈地偃旗息鼓了。
扬州月夜,清幽宜人,清风将丝丝凉意吹进画舫之中,不但没有凉意,反让人心神俱爽。
飘香雪坐在画舫中,望着水面上的玉带飘逸,霓虹卧波,倾下一口酒,随口低吟:“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水竹又消失了,甚至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飘香雪的心正在一点点的失落。
景幻仙子与离无言一起走过来,当他们看到飘香雪眼里的哀伤时,脚步不由一滞,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静立不语。
“他们开始行动了?”飘香雪了然道。
离无言面现钦佩之色,恭敬地道:“果如所料,贺御朝已经开始行动了。”
飘香雪放下酒杯,缓缓起身,“走吧,是该撕下他伪善面具的时候了。”
“是。”离无言一脸恭谨,躬身侧立一旁,待飘香雪走过,才快步跟了上去。
扬州城郊,一片灯火通明,御林军领端卫坐在马上,远远看见飘香雪一行人走来,立即从马上跃下,恭谨地迎了上去,跪拜道:“末将叩见侯爷。”
飘香雪衣袖微拂,端卫只觉膝盖处一种暗力涌来,竟硬生生地被托了起来。耳边飘来淡淡的一句:“我早已不是什么侯爷,只是一个浪子,受不起将军的如此大礼。”
端卫虽跪不下去,但还是躬身施礼,坚持道:“在末将心中,您永远是末将最尊敬的侯爷。”
飘香雪暗暗叹气,只能随他,淡淡道:“带我去见皇上吧。”
“是。”端卫响亮地答应着,快步上前,为他们带路。
行宫帐内,刘邦见飘香雪进来,脸上露出有些不太自然的微笑,“白衣侯,你总算肯来见朕了。”
“世上没有白衣侯,草民是‘白衣浪子’飘香雪。”飘香雪不卑不亢地答着。
刘邦脸上的笑意在瞬间凝固,皱眉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来见朕?”
飘香雪不理会他的不悦,直截了当地道:“我是为了翼王的事来的。”
“正儿?”刘邦的鹰目中闪过惊诧,“莫非他……”
飘香雪右手一伸,离无言立即上前一步,将三封信函递放在他的手中。
飘香雪看都没看一眼,便将它们直接递给刘邦。
刘邦接过信函,一一打开,越看面色越是难看,到最后,已是一脸阴鸷,猛地将信函揉在掌中,对着帐外怒喝:“来人,去将翼王绑来见我。”
三天后,翼王刘正因意图造反,被就地正法,他的余孽也都被铲除殆尽。
与此同时,武林盟主贺御朝的真实身份曝光,原来他就是已被正法的翼王刘正,于是武林人士在一片唏嘘声中,决定重新推选出一位新的盟主,这又将是一番龙争虎斗,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