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
秋晚霁却有如听到了晴天霹雳,整个人都被震得呆住了,怔怔地望着飘香雪,说不出一句话来。
蓦地,她突然狠狠地推开飘香雪,挣扎着想要逃开。
飘香雪略一愣怔,反手再次将她抱住,不让她再挣脱,哑声道:“我是真心的,嫁给我吧。”
秋晚霁拼命地摇着头,哭泣道:“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飘香雪果然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依然紧紧地抱着她,直到秋晚霁的情绪渐渐地平复下来。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秋晚霁好像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无力地靠在飘香雪的胸前,涩声道。
飘香雪将手臂收了收,抱得她更紧了一些,柔声道:“不是同情,我是真的想要娶你。”
秋晚霁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定定地望着飘香雪,忽然凄然一笑道:“就算你说的是假话,我也要谢谢你。”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出自真心的。”飘香雪诚恳地道。
秋晚霁再次凄然一笑道:“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现在的确是真心想要娶我,但是,你却并不爱我。”
飘香雪一怔,秋晚霁的话让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的犹豫,让秋晚霁的面色变冷,“所以,放开我吧,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同情。”说着,便用力地想要挣脱飘香雪的怀抱。
飘香雪惊觉地收紧手臂,恍惚道:“那不是同情,而是心疼。”
秋晚霁被他男性的臂膀抱得紧紧的,又听到他这样的言语,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道,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这样,要我怎么办?”说着,便伏在飘香雪的肩上嘤嘤哭泣起来。
飘香雪心疼地轻拍着她的脊背,哑声道:“什么都不要想,一切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秋晚霁顿时痛哭失声,啜泣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竹楼外,桃林中,有两个人静静地站着,将竹楼内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现在,你该死心了。”桑子矜绝美的俊颜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语重心长地道。
水竹只是静静地站着,水眸望着竹楼的方向,眼中却没有焦距,只有一片迷蒙。清逸绝俗的玉颜之上,没有一丝表情。
桑子矜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再次挑拨地问道:“怎么,莫非到现在你对他还抱有希望不成?”
水竹缓缓将目光收回,淡漠地望着桑子矜那张绝色的脸,淡然道:“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桑子矜被她问得一怔,心道:“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与众不同。”面上却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解释道:“这的确与我无关,我只是为你不平而已,你为他痴心一片,他却在这里对别的女人表白……”说到这儿,他有意停下话头,认真地审视着水竹的表情,希望能从中看出些什么,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除了淡漠,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说完了吗?”水竹淡然地道,眼神又变得飘忽,不再看他,“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桑子矜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当然。”
水竹等了一会儿,不见他为自己解穴,便蹙眉道:“为什么还不解开我的穴道?”
“我想再和你多待一会儿。”桑子矜忽然深情款款地道,望着水竹的细目中燃动着灼热的火焰。
水竹对他热烈的注视和露骨的表白,都视而不见,恍若未闻,只是漠然道:“你想让我看见的,我都已经看见了,你想让我听到的,我也都已经听到了,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应该立刻解开我的穴道。”
桑子矜脸上的深情被恼怒取代,不甘心地道:“你如此冰雪聪明,为什么只单单不明白我的心呢?”
“你有心吗?”水竹忽然冷冷地质问道。
桑子矜面色一变,恼羞成怒地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对你的用心良苦?”
水竹冷嗤道:“我只看到了你的费尽心机。”
“就算我费尽心机,也只是为了得到你的心,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桑子矜换成了深情款款的模样,目光灼灼地望着水竹,向前逼近一步。如此一来,他的脸几乎贴到了水竹的脸上。
水竹穴道被制,无法躲避,只能厌恶地别开头去,语音冰冷地道:“不必再演戏了,这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桑子矜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水竹脸上的厌恶之色,深深地刺痛了他,细目中透射出嗜血的冷光,咬牙切齿地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