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他一定是在故布疑阵,然后等我们松懈下来的时候,再出手。”
季寞桐点头道:“我也有同感,只不过就这样耗着,我们的计划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啊?”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一直都在暗暗进行着。”千面妖姬妩媚一笑,说得胸有成竹。
季寞桐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愤怒地摇了摇,质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我不是告诉过你,这几天先不要有所行动,先静观其变吗?”
千面妖姬的手臂被他捏得火辣辣地疼,但是她却忍着没有挣扎,只是嘴角扯出一丝嘲弄的笑容,有些伤感地道:“放心,即使事情有所败露,也只会查到我一个人的身上,不会牵连到你的。”
季寞桐的手松了松,但依然握着她的手臂,没有放开,只是语气却变得温润:“说什么鬼话,我只是担心你,并不是怕你连累。”
千面妖姬嗤笑道:“季寞桐,拜托你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除了那个水竹,你会真正关心别的女人?”
听到“水竹”这个名字,季寞桐的脸色变了变,但旋即恢复正常,故作轻松地道:“你太过轻贱自己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合作伙伴,我当然是真的害怕你出事。”
“合作伙伴?”千面妖姬重复着这个定性的称谓,嘴角的嘲弄变成了苦涩,有些自嘲地道:“这个称呼还真的不错。”
季寞桐不理会她的失常,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所以,不管怎么说,你一定不要再轻举妄动,飘香雪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的智慧,他的武功,都是不容小觑的。”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千面妖姬忽然失去了争辩的兴味,简简单单地答着。
“还有,最近这一段时间,我们最好先不要再见面了,以免被他们查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季寞桐仍然不放心的再次叮嘱着,似乎千面妖姬的回答并没有剔除他心中那份隐匿的不安。
“好。”千面妖姬答得更加简洁,神情里也多了一层落寞。
季寞桐见她突然对自己如此顺从,心里反而有些不自在,但是却不愿深究下去,任由千面妖姬离开,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天的约定时间,一晃而过,刘邦迫不及待地派籍孺去请飘香雪,可是令刘邦惊讶的是,飘香雪竟然失踪了。籍孺带着宫中的侍卫几乎将整座皇宫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的半点踪迹,只得战战兢兢地回去复命了。
“你说什么?”刘邦在听到籍孺的汇报时,一拳重重地击在了身侧的桌子上,紧接着单手挥出,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地,室内顿时出了一连串金石相击的声音,茶具的碎片散落一地。
籍孺与侍卫、宫女都被这天子之怒吓得面无血色,纷纷跪伏在地。
“飘香雪,你竟然敢诓骗朕?”刘邦的手再次重重地击在桌面上,眼中的怒火似要吞噬一切一般,“朕一定会让你为此付出最惨痛的代价的。”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籍孺战战兢兢地提醒着,却被刘邦一脚踢在胸口上,整个人向后翻倒,一连翻了两个个儿,才停下来了,鼻子里有鲜红的液体流出,额角上也撞出了一个大大的青包,还有那胸口针刺般的疼痛,都昭示着刘邦的这一脚,踢得到底有多重。
然而,籍孺此时却顾不上这些伤痛,爬起来,重新跪伏在地,请求道:“皇上息怒,都是奴才无用。”
“你还知道你无用吗?”刘邦怒吼道,完全没有顾及到籍孺的伤势,“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在了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你们都不曾觉,朕养着你们这群废物还有何用?”
籍孺哪里还敢再多说什么,整个人都跪伏在地,浑身不断地瑟瑟抖。
“皇上,为何如此生气?”季寞桐的声音适时响起,此时他的声音听在籍孺等人的耳中,有如天籁一般动听。
“国师,你来的正好。”刘邦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立即向季寞桐求助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季寞桐先是不慌不忙地躬身施了一礼,然后才不疾不徐地道:“微臣正是来向皇上禀告的,微臣已然查出,那个威胁到皇上安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飘香雪。”
“噢?”刘邦犹疑地望向季寞桐,不确信地问道,“国师可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在此,请皇上过目。”季寞桐肃容道,同时郑重其事地从怀中掏出一个三寸见方的锦盒,恭敬地递到了皇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