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是顾婉的院子里,乱说什么话都不合时宜。
顾澜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她看着顾婉和苏向晚平和地朝她走了过来,美眸里闪着莹亮温柔的光。
方才她只不过说了两句话,就逼得顾婉暴跳如雷,大骂出口,兴许只要再过一下,以顾婉的暴脾气,那势必就要动起手来。
这种情势下,那苏小姐却把人拉了去,这会还能将她的性子按了下来。
这倒是出奇。
从前那顾婉身边围过来的小姐也不少,打的就是一个巴结奉承的主意,谁没被顾婉指着鼻子骂过两次,更别说压下她的性子了。
商户,苏家?
也是,这等身份能攀附上顺昌侯府大小姐这根橄榄枝,肯定是有点手段的。
不过顾澜也没怎么将她放在眼里。
她还不配。
顾婉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她,“好了,如今你茶也喝了,老夫人的话你也传了,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我还有客人在,就不招待你了。”
顾澜站起身来,对着苏向晚歉意地笑了笑:“扰了苏家姑娘的兴致,真是过意不去。”
顾婉在心里直翻白眼,恶心透了。
苏向晚也回以微笑:“是我叨扰才是。”
顾澜被顾婉这么直白地赶人,面上还是很和气的,但她显然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大姐往来的密友并不多,还望苏小姐多费心些,此遭抄经书之事,也望苏小姐帮忙劝之一二,这到底是对她好的。”
顾婉像是火药桶,被顾澜一点就着,“你还没完了是吧,我让你走你听不懂人话吗?非要我丢你出去才行吗?”
顾澜显然很是无辜:“大姐你消消气,我们好好说话行吗?”
顾婉快按不住了。
苏向晚却是出了声:“顾二小姐会打字牌吗?”
顾澜当下没能反应过来,直接愣在了那里。
顾婉看着苏向晚更是莫名其妙。
苏向晚拿起桌子上几张字牌:“其实方才我同妍若在打字牌,我老是赢她,她是急着要赢回来,是以才没什么耐性,二小姐如若不介意的话,同我们一块打字牌吧?”
顾澜讪讪笑了笑:“这……这些东西,我不大在行……”她顿了一下,“主要是这个抄经书的事……”
苏向晚接过话来:“也不急在一时,兴许等妍若心情好了一些再来说这事,许是更好些。”
顾婉被苏向晚说得愣愣的。
就见她对顾澜继续道:“二小姐若是不介意,也可以留下来看我跟妍若打字牌,寻个乐也是可以的。”
顾婉像看鬼一样看着苏向晚,语气抱怨:“你招她留下来做什么?”
苏向晚笑了笑,“你莫不是怕又输了我吧?”
顾婉简直无语,“我就不知什么是怕。”她气从鼻子里哼了出来,“爱看就看吧,反正也看不出个花来。”
顾澜这会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倒显得有些尴尬了。
现在顾婉是不赶她了,但也不管她,直接无视她跟苏向晚去打字牌,她舔着脸巴巴地非要留下,倒显得自讨无趣。
可就这么走了,怎么想也是不大甘心。
她看了一眼苏向晚,唇角微勾起来。
横竖不急在一时,这苏向晚沉得住气,顾婉却是未必沉得住气的。
“大姐,不如你们教教我吧,我早就想学了。”顾澜很厚脸皮地继续坐着。
顾婉气得不轻,不过方才苏向晚跟她已经事先说好了,这会她还能耐下性子来,不准备直接跟顾澜撕开了脸皮去闹。
她看了苏向晚一眼,“去去去,你教你教。”
苏向晚果然就认认真真跟顾澜讲起这字牌的规矩来,顾澜虚心受教也仔细听着,顾婉在一旁不耐地直翻白眼。
顾砚和赵容显进院子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景象。
没有吵闹,没有争执。
几个姑娘一团和气地坐在一块打字牌,显得十分和气。
“小姐,是大少爷和豫王殿下。”香萍首先看到,连忙低声告诉顾澜。
苏向晚正给顾澜说着这字牌,有些迷惑地抬起眼来。
方才说的是什么王?
顾澜显然没心思再听下去,连忙就起身上前去迎,苏向晚抬起头去,只能看见她窈窕有加的背影,将前头的一应人事都挡住了。
顾婉也拉她起来,“我大哥跟赵容显来了,今天可不知吹的什么风。”
苏向晚后知后觉地愣了半刻,这才猛然醒过神来,“你说什么,赵容显?”
方才还寻思着是什么王,没想到是豫王。
道路本宽,奈何冤家路窄。
有个墨菲定律,说的是人总是逆向思维,一旦你越不想接触到某个人或者发生某件事,偏偏结果就越会发生。
她记得没多久之前她才在赵容显面前信誓旦旦,绝对不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若然出现,定然要躲起来,绝不碍他的眼惹他烦心。
这会就来打脸么?
她语气略有不安,低声问顾婉:“他怎会在这里?”
顾婉见过不少听到赵容显名字后脸色发白的贵女,对苏向晚倒也见怪不怪了,她安慰道:“他偶尔会来找我大哥,今天约莫也是有什么事商议吧,你放心,他虽然有些讨厌,但不是外人所言那样暴戾冷血,横竖还有我在呢,你就在此处,他想必也不会如何注意你。”
通报都没一个。
苏向晚连躲都躲不及,只能硬着头皮听顾婉的话站在原地,死死地把头低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