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家家门口,尚立东做贼似得来回张望着,看四下无人,蹑手蹑脚的从门缝挤了进去,脱下鞋拎在手上,悄无声息的钻进了卧室。
床边,尚立东轻声的翻着王彩凤的首饰盒,没有。他摇摇头,蜻蜓点地一般打开放内衣的柜子翻腾着,空空如也。
“不可能啊。”他嘟囔了一句,忽然,他想到一个地方——儿子的卧室。王彩凤这么稀奇男孩,应该会把存折放在那了。想到这,尚立东嘴角一扬,脚尖点地,跳跃到儿子房间,大儿子思成正酣睡着,他轻声的上下翻腾着,可是犄角旮旯都翻遍了,愣是什么都没翻到。
他不甘心,女儿等着他救命呢,父亲也为了救忆梅死了,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存折找出来,更何况这个钱本身就是雪梅用命换来的,用来救忆梅天经地义。他回过头,刚抬起脚,“啪”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手里的鞋也被扔的老远。
他“哎呦哎呦”的叫喊着,一闻是尿骚问,心里一阵谩骂:“这兔崽子,又在地上尿,被他这后妈惯得不像样了。”
“爸,你干嘛呢……”思成被吵醒了,揉着双眼,好奇的望着地上的爸爸。
尚立东手撑在地上,正想起身看儿子醒了,忙伸出一只手指头,勾下头,发出“嘘”的一声,就是这个角度,他忽然看到儿子的床板低下,粘着一个白色袋子,里面隐约透着一丝蓝色,他一阵欣喜,那正是他费尽心机要找的存折。他爬过来,手伸到床板下用力一扣,“就是它!”他欢喜的喊出来。
“爸,你拿什么,我要给妈妈说。”思成已经坐了起来,好奇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准备下床。
尚立东忙过来,按了按儿子的肩膀,声音低沉但是眼神严厉:“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许在地上随便尿,你都多大了,这次饶过你。”他回过头小心的看了一眼门口,“不许告诉你妈。”说完,捡起地上的鞋,慌忙出去了。
“妈,妈,爸刚刚打我了。”思成屋里传出一阵啊啊的哭泣声。
“怎么了,儿子,怎么……”王彩凤闻声连忙跑过来,在思成头上摸了摸,又看了看地上的一摊,“尿地上怎么了,你爸因为这个打你?”
思成一边哭一边点头。
“这个尚立东,男孩子嘛,娇惯些本来就应该嘛,不就是尿地上嘛。”她看了看思成,下巴一扬,“儿子,下次想尿哪就尿哪,有妈给你撑腰。”
这句话像神药一般,思成立马停止了哭泣,转成了笑脸。
“你爸刚刚回来过?”王彩凤忽然反应过来,忙问思成,“他还干了什么?”
“爸爸在我床底下摸了个什么东西。”
“什么?”王彩凤从床上跳起来,趴到地上一看,什么都没有了。“这个畜生。”说完,风一般的跑了出去,一路追到村口,一边追一边喊:“小偷,你个小偷,尚立东,你个小偷,你个混蛋……”
王彩凤的骂声伴着清风隐隐约约的飘荡过来,尚立东吓出了一身冷汗,伴着汗水一道透过后背渗了出来,他管不了那么多,这是救女儿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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