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里面有盐?”思格又一遍厉声问道,声音低沉让所有的人忍不住发抖。
“我,是……我听到贺医生说的。”小雅低下头,两只手不断地揉搓着衣角,小声说着。
“你撒谎……贺阿姨来的那天我们都去上学了,你在哪听到的?”思格忍不住提高了分贝,吓得小雅哆嗦了一下。
小雅的嘴巴紧紧地抿在一起,喉咙里咕咚的咽着唾沫,声音像是喇叭一样在她的耳边不断扩大。
“哎呀,至于嘛,这么个小事,小雅现在还受着伤呢。”王彩凤斜了一眼女儿,到底是亲生的,不管有什么事,还是得向着她。
忆梅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药瓶,在手心擦了擦,递到小雅面前,“你放心用吧,这是贺阿姨拿过来的药,那瓶我一抹就疼的药,已经被爸爸扔了。”说罢,扭过头走了。
王彩凤转过脸瞪了丈夫一眼,尚立东做错事一般勾着头。
“我不稀罕你的药。”身后传来小雅大声的吼叫。
忆梅慢慢走到厨房,将柴火一根根的塞到火炉里,拿起竹筒在火苗根部扑哧扑哧的吹着,火红色的光亮瞬间照亮了她发白的小脸,乌黑的齐发在火光的映射下散发着黑紫色的光芒,眼角边宝石一样晶莹的闪烁着,她想爷爷,想自己的家。在这里,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没有人愿意相信她,都永远像个老鼠一样,畏畏缩缩,束手束脚。
“来,听话,小雅,抹上就不疼了,爸给你吹吹。”厨房外隐隐传来爸爸的声音,温柔中满是浓浓的父爱,忆梅有些嫉妒,甚至有些吃醋,她不理解,开始埋怨爸爸,为什么对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能如此细心,比对自己还要耐心。
明明受委屈受疼痛的是自己,可眼下这个家里,除了二哥,其他人对自己不是憎恨就是嫌弃,她感觉自己像个泡沫一样,若有若无的存在。
小小年纪,她已经明白不能去深究一些事情,只要受委屈的是自己,这个家就不会起什么波澜。
花开花落,白天的日子也渐渐拉长,夜晚来得稍稍晚些,小砖房里忆梅一个人坐在床边,在手里笔画着,嘴里念念有词:“一座房,两座房……”
忽然,她停下手里的事情,抬起头,看着门口鬼鬼祟祟的小雅,惊讶的抬眼望着。
只见小雅悄摸的探个脑袋,向里望了望,又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关上门,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忆梅。
“告诉你,别以为你借我药我就会谢谢你。”小雅先开了口。
“我没有,你腿好了就行。”忆梅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小雅面前。
“都是你,思格哥哥现在不喜欢我了,都不跟我玩了。”小雅说完,一个推搡的动作,忆梅灵活的向后退了一步,小雅在惯性下一下子摔在床边,“你……”她气呼呼的瞪着忆梅。
“他是我亲哥哥,当然和我亲。”
“不行,我不许你和思格哥哥玩。”
“我偏不。”
俩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互相盯了几秒,小雅忽然端起地上的脸盆,朝着忆梅的床上发泄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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