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婳受封之后,依旧这样的平静、坦然,崔强心中也十分欣慰,觉得自己并没有看错人,而知县来见林婳,本是战战兢兢,毕竟自己平常约束手下不严,谁知道有没有得罪这位新晋的王妃,但是看她如此平易近人,心里的紧张也减了半分。
“这次回来没想到还劳动各位来接,既然来了,那咱们便一起去看看,圣上赏的宅子吧。”一行人穿过半个县城,到了林婳的宅子,而目睹这一切的人,小半天儿,便把整件事情传遍了整个县。
善德村里,一群无聊的农家妇女,坐在村头的大柳树下,一边数着手里的活计,一边闲聊起来。
“我听说咱这镇子上出了大人物。”钱家媳妇说道。
“咱这镇子上能出啥大人物,这科举也还没开始呢,就算出大人物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啊。”林桑氏鄙夷的看了众人一眼,不以为意。
钱家媳妇向来跟林桑氏不喝,听她这样说,两个人便杠上了,钱家媳妇道:“这还能作假,前些日子俺男人到镇上摆摊儿,亲眼看着的,那女子,脸上全是血一样的疤痕,但是,据说是参加医斗大赛,陛下赏了田地和宅子,他们还嚷嚷着要去看呢,知县也在旁边陪着。”
“医斗大赛?咱这镇子上,还能出得了参加医斗大赛的娃子?你别在这儿听人胡说,就当了真事儿了!都是庄户地里刨食儿的,别说是女娃子,就算是男娃子,也没有钱送他们去学什么医术啊,怎么可能在医斗大赛当中,被陛下嘉奖呢!”林桑氏就是不服,钱家媳妇虽然听的真真的,奈何没有什么证据,两个人争的面红耳赤,到最后也只能作罢。
回到家里,林桑氏的脾气愈发大了,看见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林老大,她更是一肚子火,一把就将手里的笸箩扔在林老大脸上,里面的花生仁掉了一炕。
“你爹你娘个死老懒鬼,生下你个死小懒鬼,一点活计不知道做,又作死把你家二房分出去,你这天天在躺炕上躺着,像个大爷似的,把家务扔给我不说,田里的活谁做?你让老娘跟着你喝西北风吗?”
炕上的林老大吓得一个激灵,从炕上弹跳起来,将炕上的花生扫了一地,双眼瞪得像牛铃一样大,“你他妈个老娘们儿,自从林家二房分出去,你没给过老子半个好脸色,我不想干吗?田里那么多活,我一个人干的过来吗?你天天就知道吵,这日子不想过了,你妈的给我滚回你娘家去。”
林桑氏看着林老大难看的脸色,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可不是真的想回娘家去,再说之前她朝林老大甩脸色,他从来没有这样凶悍的回击过她,这让林桑氏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讪讪的出去,默默的准备好了晚上的晚饭。
晚上的饭桌上,林老大沉默异常,一句话都不说,林桑氏也只能讪讪的坐在一旁吃饭,林家二老看见桌子上气氛不太对,林老头朝着林宋氏使了个眼色,林宋氏马上会意问道:“你们两口子这是又掉什么脸色?给谁看啊?”